“没呢,赵七公子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歇几天再钓。”
“歇几天?”秦泷漉眨了眨眼,打听清楚赵琎钰是去荷花池附近喂鱼,她就明白了。
他想得可真远,去赏荷花的日子都还没定下来,他就担忧起池里没有鱼,看着太单调。
不过还挺好玩的。
秦泷漉笑了笑,相对的也费心的准备了几张食谱,打算给赵琎钰准备几道特别的点心当做回报。
赵琎钰喂鱼喂得乐不可支,还特意去荷花池绕了两圈,见烈日火辣,怕荷花晒几天太阳晒萎了,起了让人给它们打伞遮阳的心思。
跟在他身边的随从见他不是开玩笑,而是真叫人量尺寸制大的帐幔罩在荷花上头,立刻阻止道“少爷,让人去给荷花挡太阳不费什么工夫,但这一定瞒不住秦姑娘,她知道了这事若是觉得奇怪怎么办?”
赵琎钰愣了愣,他只想让秦泷漉开心,却没多想她会不会觉得行为奇怪。
“只是给荷花池做个罩子哪儿奇怪了?”
哪儿不奇怪?
随从跟着赵琎钰过来,国公夫人就特意交代让他看着赵琎钰,不要让赵琎钰做出什么不好收场的事。
镇国公府虽然有意跟秦家定亲,但这亲事还没定下来,赵琎钰那么大张旗鼓的讨好佳人,这一定就是国公夫人不想看到的不好收场的事。
见自己劝不住主子,随从又不敢抬国公夫人出来,免得到时候主子跟夫人对质,他成了传话小人。
“少爷不若问问四少爷,看四少爷怎么说?”
“四哥?”
赵琎钰觉得这倒是个好主意,再说他现在正想把自己的喜悦分享给所有人知道,当即就动起了笔。
赵禁庭晓得秦泷漉回秦府的第一日,就转回了长公主身边,而秦姑奶奶母子也由安泊侯府接手,他就放下了这事。
只是他放下了,却还是不断有人在他耳边提起秦泷漉的名字。
先是他爹拐弯抹角的问起长公主近况,问的差不多了,没事又提了秦泷漉,说什么秦泷漉若是嫁给赵琎钰,就成了赵家人,真成了他的妹妹。
隔日又有赵琎钰兴奋分享,说是说动了他娘,同意他去庄子小住一阵。
想去讨好女人,还得让亲娘同意,赵禁庭真不晓得这有何值得炫耀的。
此时,赵禁庭捏着赵琎钰送来的信。
他晓得这信拆开,一定会有秦泷漉的名字,所以迟迟不拆。
对秦泷漉,从他明白什么叫喜欢一个姑娘的时候,他心里就只有她。
可他心中只有她,她心中却有许多人,甚至他感觉得到,若是他表明了自己的意思,秦泷漉一定会用哭用闹,非得让他憋回去。
秦泷漉想要的是一个好操控的夫婿,以及一个全心全意宠着她的哥哥。
偏偏这两种他都做不了。
他是喜欢她,但他不想因为她没自尊,没理智,时时像只傻狗一样围着她转悠。
至于哥哥,比让他当傻狗还让他排斥。
这一年他待她冷淡,一是想逼她开窍,一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把这份感情淡下去。
以往秦泷漉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她冷淡,喜欢往他身边凑,这般时不时就会乱一下他的心,如今秦泷漉不知为何真对他死了心,这样倒是好,他的心终于没借口乱动了。
要是感情能淡,当哥哥就当哥哥。
信件赵禁庭放入了抽屉中,一直到睡前都没有打开的意思。
只是到了夜半,守夜的小厮见主子屋里点起了灯,推门进去问了问“少爷可是渴了?”
“不渴。”
听到主子的回话,小厮应了声,只是合门的时候,小厮朝灯火处描了一眼,见主子低眸对着烛火像是在看一封信,不由不解,有什么重要的信,主子白日不看,非得赶在半夜三更看。
赵禁庭一目十行的扫过信件,信上的内容远比他想的丰富。
他以为只是赵琎钰碰见了秦泷漉,秦泷漉冲他笑了一下,但按着信上所写,秦泷漉不止对赵琎钰笑了一下,而是笑了很多下。
两人一起跑马,聊美食,甚至还相约去看荷花。
呵。
与其给荷花做什么罩子,还不如给秦泷漉做一个讨好她。
平日里那么怕太阳,这次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又是跑马,又是赏花。
怎么就不怕被晒黑了?
把信纸捏成一团,赵禁庭没有回信的意思,跟他有什么关系?赵琎钰做什么,秦泷漉做什么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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