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越发看不懂自己这儿子到底在想些什么,那大儿还好些。
只是这小儿自小由他祖父抚养,即便回到自己身边了,也没有和大儿那样熟悉自在。
陆老夫人道:“此事是我不好,便饶过膳房的那几人吧。”
“母亲可知您下的药危害多大?”
陆顷想起王大夫的话心底的火气再次升腾起来,但陆老夫人好歹是他生母,便是再大的怒火,也只得压着心底的愤怒。
“不是一点点催情补药?即便不做什么也没什么事,那里有什么危害?”陆老夫人诧异说。
陆顷闻言当即变了脸色,王大夫亲口说那是道烈药,他也只吃了手指肚大小的糕点便那般难耐,糕点中的药必是烈药无疑。
原先他想着陆老夫人不懂这些,更不明白那类药缓和剧烈之分,所以才命人找来的烈药。
陆老夫人察觉气氛不对,也谨慎询问:“可是有何不对的地方?”
陆顷黑下脸,拧眉冷笑一声:“怕是有人钻了这个空子,在药上动了点手脚。”
“洪符,叫王大夫来,至于外面几人,通通关押起来。”
随后陆顷又对陆老夫人道:“母亲此事交给儿子便是,时间也不早了,您先回去歇下吧。”
眼见已经晌午了,陆老太太心里虽担忧,但也帮不上什么忙,闹腾了大半天现下也觉得乏了,便点点头,由王嬷嬷扶着离开。
出陆顷院子时,陆老夫人恰巧碰到顾珍和秦嬷嬷等人正被押着去柴房。
陆老夫人看到月清才想起此事月清怕是受冤的,但终归没有说一句话,由王嬷嬷扶着缓缓往回走。
回到颐天院,陆老夫人用了午膳后和王嬷嬷说些家常话。
王嬷嬷脑海中不断地浮现月清的身影,几次犹豫后小心询问:“老夫人,那月清……我们就不管了?”
陆老夫人看着手中茶盏:“摊上此事算是她倒霉,即便是冤枉的,那糕点总归是她送去的。若顷儿动怒牵连了她……不过一婢子,又何苦为她惹得顷儿不痛快?”
王嬷嬷僵硬地扯扯嘴唇,挤出个笑脸来:“老夫人说的是。”
顾珍看了眼满是杂物的柴房,无奈心中叹气,和另外慌乱的几人不同,她心里只有难以自已的怒火和愤慨。
这被人随意当棋子、当婢子使唤来使唤去的日子,她真的是快忍到头了。
若不是还需要确定陆顷到底是不是恒阳,何须在这儿任他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