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自然不是真的,不过是原主东方珍在逃难中偶遇的一女子的身世。不过刚好可以拿来为她所用。
要说她为何要如此做,盖因为原身东方珍早就和亲了,自然不是完璧之身,若是陆顷纳她为通房,又发现她不是完璧之身,那时再解释怕是会在陆顷心里留疙瘩,倒不如提前说清楚,以免以后影响两人感情。
“后来奴婢夫君上山打猎,不慎跌落山崖,婆家又一向不喜奴婢,自夫君离去后,奴婢在村中受尽白眼,不得已离开禹州,来到江州,有了现在的造化。”
陆顷靠在圆椅上,静静看着跪在下方的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奴婢不过一蒲柳之姿,爷抬举奴婢,奴婢心里自然欢喜,但终归是许过人的了,怕委屈了爷。更怕爷厌弃。”
陆顷眯眼:“为何……不早说。”
“不是奴婢不想早说,只是觉得此事无关紧要。毕竟奴婢只是一个小小婢子,平日里做得也不过是端茶倒水的小事,哪知会被……”
说到最后一句话,顾珍表情极其不自然,随即磕头求饶。
“求爷饶命,奴婢如今孤苦一人,本想着此生安分地做个婢子,不想爷竟然给了这等……”
陆顷突然伸手钳住她下巴,强势抬起她的头,与之直视。
“既然都嫁过人了,又如此注重贞洁,何故频频勾引爷?”
顾珍背后出了层汗,她真得很想说自己没有勾引他,因为在她的计划里现在还不到勾引陆顷的那一步,谁知道只是一点殷勤的照顾体贴,陆顷就已经有些动心了。
“说话1
顾珍连忙提起精神来,现在的陆顷给她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她小心翼翼道:“奴婢,奴婢说了爷不许生气。”
“你先说说看。”
顾珍别开他的视线,“爷先答应奴婢不生气。”
陆顷看着面前这个与他讨价还价的婢女气笑了,“照你做的这些事,即便是现在处置了你也使得,爷要是真生气,哪里还能让你跪在这里?”
顾珍一听,眼含委屈之情,慢慢转移视线,与他稍一对视后迅速错开。
以极其小的声音说:“奴婢并没有勾引爷,爷……爷长得像奴婢的夫君。”
下巴上的力道一松,顾珍连忙磕了一个头辩解:“奴婢实在是思念故去的夫君,便控制不住自己,想和爷亲近些。奴婢并非存心要勾引爷,只是实在是……情难自禁1
“情难自禁。”陆顷靠在椅背上,长时间的沉寂后慢慢咀嚼这几个字。
顾珍语气带上哭腔:“奴婢心思不纯,用心叵测,不求爷能饶恕,只求爷从轻发落1
陆顷许久未开口给出个处置结果,顾珍心中摸不透,又看不到陆顷的脸色,只得继续匍匐在地。
陆顷看着地上的人许久没有回神,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