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珍的脸色瞬间白了。
陆顷不是!紧接着她心中涌现浓浓的不甘。
为什么他不是呢?明明他和恒阳长得那样像,明明他也叫恒阳……为什么?
老天是在愚弄她吗?
派来一个和恒阳一样的人到她身边,让她费尽心思讨得他人的欢心?
顾珍完全沉浸在陆顷不是恒阳的苦闷中,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隐匿角落的年轻僧人。
她闭闭眼,再次睁眼时已收敛了所以情绪:“方才的纸条可是大师派人送来的?”
“纸条?”
顾珍见润一大师有些不解,便知送出纸条的人怕是另有其人。
“刚刚我收到一个小沙弥送来的纸条,上面写的和大师说的一样。我还以为是大师派人送来的。”
不过她并不完全相信纸条上的内容,所以特来润一大师面前要他亲口告诉她,谁知竟发现还有第三人的存在。
润一大师笑道:“贫僧知晓是何人了。施主不必惊慌,此人是贫僧的一个弟子,道行尚浅,沉不住气,望施主莫怪。”
陆顷不是恒阳这一事给顾珍带来的打击太大,她没有听出润一大师话中的漏洞。
顾珍看到院外那个监视她的小厮时不时朝里打探,知道她留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
“今日叨扰大师了,我该离去了。”
“施主慢走。”
顾珍离去没多久,润一大师开口:“人已经走了,出来吧。”
不多时,一长相清秀的年轻僧人走出,坐在顾珍刚才落座的地方。
“师父,是我不好。”
润一大师摇摇头,“你的身份,注定你们此生无缘。”
年轻僧人闭眼长舒一口气:“我也不想如此,只是情之一字,实在难以自控。”
润一大师无奈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顾珍找到阿尾后,便不急不缓地往回走。
“月清姐,你知道我抽了个什么样的姻缘签吗?”
“什么样的?”
阿尾笑嘻嘻地说:“那个师父说是大吉。”
顾珍看到阿尾欣喜的眼睛,想起阿尾的年龄,她也是时候该谈婚论嫁了。
“那很好,阿尾,你有什么打算吗?”
阿尾先是认真想了想,然后茫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爹娘早早离去,家里也没有什么亲人,或许这辈子就留在知州府当个丫鬟吧。”
顾珍迟疑下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知州府?”
离开?
阿尾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歪头看着她问:“离开知州府后该去哪儿呢?”
顾珍失笑:“罢了,是我说了些无趣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
顾珍心里闷得慌,本以为出去一趟能好受些,却得到了那个惊天的消息。
想起自己回去还要解决和陆顷的事情,她就头疼得慌,偏生身边还有一个阿尾欢天喜地地要早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