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爷还在外面马车上静等着,他这个做奴才的哪里来的胆子,敢在里间饮着茶水歇脚?
左右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也算不得多久。
贵人不去里间,王清儿自然也不能丢下贵人离开只得陪同在其一旁,顺便找找话题交谈上几句。
王清儿主动找话问:“贵人要这般多的糕点,可是要在府中置办宴席?”
洪符并没有直接回答,只道:“主子的命令,做奴才的又哪里知道呢?”
王清儿笑笑,心中正思索着该如何附和,耳边又传来对方的声音:“听说王店主是禹州那里的人?”
洪符也没有为难别人的意思,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子,一个女子出来抛头露面的讨生计本就不易,他何必再给人家找些不痛快?
王清儿接话道:“是啊,前些年禹州战乱,我辗转许久才来到江州安定下来。”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小文提着两大包糕点走来:“清儿姐!都已经包好了1
洪符一听清儿二字,脑海中瞬间出现另一个人,但是随之便抛之脑后,随口打趣一句:“王店主名字里有个清字呀,清字好,不知是哪个清字。”
瘦黑女子性子活跃,嘴也快:“我们清儿姐的清是清澈的清,名作王清儿1
洪符闻言身子一僵,随即脸色大变。
王清儿!
禹州!
王清儿等人见洪符怪异的表情很是不解,难道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
洪符直盯着王清儿问:“你,你可是寡妇?”
王清儿一怔,面上浮现一丝恼怒,但是想到对方的身份,只僵着脸笑道:“的确如此。”
洪符没有理会她们,匆匆回到马车旁。
“爷1
陆顷正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乍然听到洪符响亮的声音,忍不住皱眉。
“洪符,你跟在我身边多年了,怎如此莽撞?”
“爷,我,奴才有事禀报。”
洪符后背上浸出一层薄汗,他曾经亲自去调查的月清身世,自然知道月清原本叫做王清儿,禹州人士,嫁过人,还死了丈夫,而这一切如今都与红豆安的王店主的经历一样!
他不敢细想下去,不敢想象他们爷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
“何事?”
洪符猛然打了个颤,陆顷的声音仿佛是贴在他耳旁响起,他隐约间见到了他们爷暴怒的样子。
那一瞬间洪符竟起了隐瞒他们爷的念头,但是下一秒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是,是关于月清姑娘身世的事。”
此话一出,马车内许久许久都没有传出一丝动静,久到洪符都以为他们爷悄然间离开了马车。
良久后传来一声压抑着种种情绪的指令:“说1
随着说字的尾音,洪符额上滴下一滴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