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上的明昭帝看着下方玉树临风的东方恒仁,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儿子,他是既喜欢又下意识地畏惧,喜欢他的能力,畏惧他的野心。
东方恒仁再次开口:“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安。”
明昭帝神色不明地看着他:“太子!你还尚在人世朕很高兴,只是这究竟是什么你最好解释清楚,毕竟你离世又活着的事在朕眼里,算得上是欺君1
东方恒仁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即便听了明昭帝这样令人心寒的话,他也未从动容。
“父皇,儿臣如此实在是不得已,自儿臣从西北回京开始,这一路上就暗杀不断,到京城郊外的时候甚至被贼人所伤。”
“儿臣想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才不得已想出诈死的计划来,果然儿臣身亡的消息一传出,那些背地里想要杀害儿臣的人就松了警惕,这才让儿臣钻到空子,找到了贼人的证据1
明昭帝沉声问:“是何证据?”
此时明昭帝并没有面上的那样平静,因为对东方恒仁动手的人里就有他的一份。
东方恒仁拱手,掏出一封信件:“儿臣找到了宁王埋在京城的眼线,而且儿臣从想要杀害儿臣的人中搜出了宁王府的东西。”
“这封信就是宁王与他的人联系的铁证1
宁王大叫:“你信口雌黄1只是现在他除了喊喊冤外,却无法为自己辩证。
太子一党见了东方恒仁还活着心中大喜,更觉得此时是最好的搬到宁王的时机。
以文丞相为首的官员便借此机会不管有的没的都往宁王一党身上栽赃陷害。
宁王一党的各官员亦不甘被陷害指责,将心底里的敌人的大小罪名通通抖漏得一干二净。
眼见好好的除夕宫宴就要成了菜市场,明昭帝听了下方官吏的措辞,脸色愈发难堪,别说他们有夸大的成分在内,即便是有怕也不是空穴来风!
明昭帝到底听不下去,随手狠狠摔了案上的茶盏。
“一个个的要你们有何用?只会磨嘴皮子,有本事都一个个呈上罪证来1
“陆顷!还有一事你未解释,你说宁王要逼宫,此事可有证据?”
陆顷恭敬地低下头,唇角勾出一抹嘲讽:“臣有铁证。”
说着他掏出一封书信:“这是宁王与北狄勾结的证据1
东方恒林双目赤红怒吼:“姓陆的,你胡说!本王从未与那群野蛮人勾结1
陆顷嘲弄道:“宁王殿下,您如此说自己的盟友,就不怕他们反咬你一口?”
“圣上!微臣发现埋伏在京城的大量北狄人!就在京城郊外和离京城不远处的蕲州1
“宁王殿下今晚想要接着北狄人的手逼宫,并承诺北狄人祝他登上皇位,割让十余座西北城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