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牵着狗往前走着,大狗在他身边欢快的转着圈,时不时一跳老高,陆远叹了口气:“蠢猫啊,你看看人家多和谐。”
说完了才想起那蠢猫已经走掉了,不由后怕,还好它不在这里,不然另一只腿也要光荣负伤了。说起来,猫的力气真的有这么大么?
陆远在店门口蹲了一天,他现在的形象完全就一游手好闲傍上富婆的懒汉模样,只不过店里的人现在也隐隐猜到了原因,倒是没人来说他。
到了下班的时候,陆远终于一跃而起,夕阳照在远处大厦的玻璃幕上,折过来的光晃得他有些眼炫。
等他刚刚站稳的那一刻,他就像是一块砖头一样呆在那里不动了,远处的又走来一个人,颇有些弱不禁风的味道,穿着倒是很随意,大背心,大裤衩,人字拖...
陆远揉了揉眼睛,看着姜唐从自己身边走过,又目送着他穿着几乎和自己同款的衣服走上了二楼。
“这人的脑回路不正常吧。”陆远喃喃道,接着就听楼上传来安然的吼声:“陆远,你给我上来!”
陆远踱着四方步溜达上去,安然正冷着脸站在那里,见他上来几步上前挎住陆远的手臂,对姜唐道:“姜唐,我告诉你,我安然喜欢一个人,不会因为他多么富有,也不会因为他多么贫穷,我想找的男朋友,不用剑眉星目也不用面如冠玉,我只要他只我懂我,让我看了不生厌,抱着能心安。”
陆远满脸懵逼,他看了看同样叼着一根烟,却被呛得直咳嗽的姜唐,不由失笑,姜唐气血冲冠,脸色发紫:“你说的,我有哪一点做不到?为什么你总是三番五次的拒绝我?我姜唐从未觉得自己是什么帅哥俊男,也未曾倒处拈花惹草,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你每次都抱着不同的人和我说这番话,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安然愣了一下,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她叹了口气:“喜欢你的富家小姐那么多,偏偏赖着我做什么?”
姜唐摇摇头:“她们喜欢我,是因为我是山海集团的少公子。”
“那你呢?为什么喜欢我?”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么?”姜唐笑了笑,大裤衩和大背心穿在他身上还是没有那种味道,这家伙从小的教养让他就算披条麻袋都会给人种彬彬有礼的感觉。
安然摊摊手:“不喜欢一个人,同样也不需要理由。你回去吧,以后别再这样了,你看看你,就像个小丑,让人觉得恶心。”
姜唐沉默了很久,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陆远,然后离开了。
“我有一个朋友叫谭潇,”陆远忽然开口道:“他曾经在分手后酩酊大醉时和我讲过一句话,我觉得你应该听一听。”
“什么话?”安然此时心情似乎有些不好,头也不回的往办公室走。
“他说,其实这世上最可悲的事情就是,当你为了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自己,最后面目全非,可那个人却看着你说,这样的你,太恶心了。”
安然猛地停住了脚步,半晌后她声音颤抖、一字一句的对陆远说:“你什么都不了解,就不要在这里大言不惭。”
说罢砰地一声摔上了门,陆远气的一跳三尺高:“明明是你先把我拉下水的!你怎么就这么不讲道理呢?”
安然的声音自办公室里遥遥传出:“你见过几个女人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