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会出现在这房间里的胡建修一脚踹开房门,巨大的声响吓得聂轻纱打翻了手里的药盒,那名小丫鬟不用吩咐,在胡建修进来的时候,已经乖乖的朝屋外退去,并带上了房门。
见到自己丈夫,聂轻纱立刻站起身,小心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帮他倒了一杯茶水,带着谨慎的送到对方手上。
本就心中有气的胡建修一把打翻了聂轻纱手里的茶碗,好在水并不是滚烫的,只是瑟缩了一下,并没有受伤,一杯茶全都洒在她手上,杯子也滚落在地面的地毯上,并没有粉碎。
以为逃过一劫的聂轻纱蹲下身子想要捡起杯子,这样的对待她这几年已经习惯。
“说,你为什么要到南河村去?”
胡建修的一句问话,叫蹲着的聂轻纱心里一惊,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夫君的脸,后者直接顺手一巴掌扇过去,打在聂轻纱的脸上。
“啪……”
“碍…”聂轻纱捂住被打的脸颊,摔倒。
不等她起身,一阵拳脚相加已经如雨点一般落在身上和头上,“你个贱人,背着我总是忘了要老实的话,敢自己出门了,谁给你的胆子,说……是不是你在沈家说了什么?导致他们今天来和我解约1
过了好半晌,胡建修才觉得累了,坐回椅子上喘粗气,地上早就没有了清冷端庄气质,被打得披头散发,衣衫破烂的聂轻纱如同死狗般躺在地毯上,蜷缩着身子。
“你最好给我说实话,一个不守妇道的下贱货1
这话根本不像一个丈夫能出口咒骂自己夫人的恶毒语言,对聂轻纱已经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忍着身上的疼痛,把一边因为撕扯而滑落的衣裳拉起来,盖住雪白肌肤上的伤痕。
挣扎着坐起身子,“夫君,我不知生意上的事情,去南河村沈家,只是因为那女子的长相,当年我母亲带着妹妹出门,偶遇山贼殒命之事不是秘密,我猜想那女子可能是当年和母亲在一起,侥幸活下来的轻荷。”
十几年前,聂政宇还不是礼部尚书,家中夫人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的女儿,大的就是这聂轻纱,小的叫聂轻荷,一次意外之后,聂家主母身故,聂家二小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是当时京都众所周知的大事。
听完了聂轻纱的话,胡建修眯起眼睛,这件事情自己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现在,他根本没准备叫那什么沈夫人或者真是聂轻荷也罢的女人可以认祖归宗。
但他可没准备放过这个消息,捏在手里关键的时候也许能为自己所用也说不定,更不会叫这个贱人坏了自己的好事,“你有没有提到过这些?”
聂轻纱赶忙摇头,“没有,我没说起家事,只是问了下她生活的情况,还有家人的情况,聊了一会就回来了。”
毫无意外的,聂轻纱右边脸上又被胡建修给了一巴掌,“最好是你说的这样,不然有你好受的,呸……”
一脸凶狠的胡建修看也没看地上的女人,起身离开,这个妻子是他最大的耻辱。
当年一个婚前不洁的女人,下嫁到胡家,三兄弟中偏偏是他一个从商之人接手,大哥和三弟超然世外,叫他如何能好好面对这一个女人。
出了小院就朝着花楼而去,他想找个地方喝几杯,放松一下,想想明日去南河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