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宪很快把卷宗带来,上面言简意赅的记录了伤人的全过程,只说黄立虎归家,伤了大哥,之后疯了一般闯到了被害人家中,劫走了准备拜堂的新娘,打伤新郎极其家人,之后居然还扬言威胁要伤人害命。
这一通案情叙述叫温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的判罚就是,黄立虎逞凶斗狠,不遵法度,执行两年的苦役改造,罚黄家拿出十五两的汤药费,给被打之人作为赔偿。
十五两!
这个数字在温暖来说不叫什么,但是换到一个需要靠出卖体力,换取微薄工钱,饥一顿饱一顿的家庭,这无疑就是一个一辈子填不上的窟窿。
温暖合上卷宗,还给了杨主簿,“县令大人,不知道我能不能见见这黄立虎,他现在不是正在您这县衙大牢中?”
“这个……沈夫人,那地方脏乱污秽,您这是……”
“行是不行吧?还是需要我交上一锭的喝茶银子?您开个价1
温暖觉得这案子里面一定有事,黄立虎和自己接触过,那人确实是虎背熊腰,身大力猛的样子,但是够义气讲情面,绝对不会是对自家人或者外人能够轻易拳脚相向的性格。
这里面肯定有事,以温暖简单的思路观察,拆解。
这里面的关键人物就是那个即将拜堂的亲娘,可是卷宗中居然一字未提,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记录,这就是有事,有人在故意虚化这一条线索,也恰恰证明了这个案子的关键,就在这一条线索里面。
海青和杨宪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只能无奈的把温暖带到了县衙的大牢之内,这位姑奶奶好好的怎么就碰上这件事了,都怪那个不长眼的差人,不然事情已经解决了。
现在可好,关起来的是这位姑奶奶相识之人,这事恐怕不好办了。
杨宪把人送到地方,在温暖示意自己要单独和黄立虎聊聊之后,杨宪脚下生风的冲到后面,跟海青商量这事情最后应该怎么解决。
温暖站在牢门之外,看着里面蹲在墙根处,团成一团的一个大块头,轻声喊到,“黄立虎,是黄立虎不?我是南河村的神家娘子,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喊了两声,那人才抬起头来,脑袋上面的发髻被打散,披头散发的沾着稻草,抬起来的双眼通红,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哭过了,一下子站起身,那块头还是如之前那般。
和沈平西极为相似的身形叫温暖猛的想到了在外面奔波的丈夫,心里更是有想帮帮这人的想法。
“沈家……沈家娘子?您怎么……?”
黄立虎的情况狼狈,身上还能看到被上过刑留下的干涸血迹,声音就好像是砖瓦滑过石块,粗嘎的听不出原来的声音。
温暖看到不远的桌上有个大茶壶和茶碗,应该是狱卒喝水用的,走过去拿起来摇晃了几下,还有多半罐的水,拎回去隔着栅栏递给了黄立虎。
“先别说话,你多久没喝水了,给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