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疼的还没有爬起来继续行动,外面那些收拾了差役和那些牛鬼蛇神的随从已经进来,不用璞玉公子吩咐,就把地上的尤勇,和差点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钱守一和主簿三人都给牵制祝
直接按着,跪在了这跪过无数百姓的大堂之上,掏出一块腰牌,在县令面前一晃,那还在挣扎反抗,嘟囔着大胆刁民的钱守一瞬间就老实了。
肿胀的嘴巴惊讶的忘记合上,一边同样看清楚腰牌的主簿立刻闭嘴收声,过江龙还想发狠,叫钱守一抬腿给了一脚,用眼神威胁他禁声。
璞玉公子直接转身坐到了大堂之上,明镜高悬的匾额前面的位置上,拿起了桌案上的惊堂木把玩。
“现在,我能不能打你了?”
“能,能……大人,下官不知是上官大驾光临鄙县,有失远迎,之前也是多有得罪,求大人见谅。”
温暖刚才也顺带看了一眼,看到牌子上只有一个鹰字,倒是牌子质地金光闪闪,其中意义还真是不太明白。
这看到现在的样子,八成是这县令知道,能有戴这种腰牌的随从跟随左右,猜到了来人的大概身份,才会这样老实。
璞玉公子并不抬眼看他,而是低着头研究手里的惊堂木,好像是在欣赏上面的花纹。
漫不经心的问道,“钱守一,既然知道是上官到了,那我问你,你叫这差役半路阻拦送药车队是何居心?全县境内药材紧缺不能治虫又是为何?赈灾粮食到岸你又运到了哪里?”
他每问一句,钱守一身子就是一个哆嗦,这时候连尤勇都终于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个自己差点打了的人,居然是位叫姐夫惧怕至极的大官。
真是感谢刚才绊了自己一跤的那只脚,不然自己可就闯大祸了!
沈平西这会根本不知道,有人在感谢自己那神来一脚,而是在专心的给自家媳妇普及关于刚才那个令牌的常识。
“沈大哥,刚才那写了个鹰字牌子是啥意思?”
看着身边靠过来,一脸好奇,把想知道却就不好好问都写在脸上的丫头,眨巴着大眼打听的神情看在眼中,嘴角不禁勾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金色的鹰字令牌,是朝廷京都兵部制下的金鹰卫统制的腰牌,而他们最低都是从五品以上的武将官职,最高的正四品,是皇家之人,以及从二品以上官员出行才会被指派随从的一批高手,明白了?”
温暖听了这个解释,觉得既新鲜又更加好奇,这位璞玉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官,可沈平西就是偏偏绕过了这个话题,一个字都没有说。
她觉得,这个臭相公绝对是故意的!
跪在下面肝胆俱裂的三人身子都在颤抖,倒是那钱守一最先镇定下来。
一个头磕在地上,声音闷响,显得自己有极大的冤屈,头都不抬就那么趴着回话,“大人,这衙役都是出去查案的啊,具体什么情况,下官尚未得知!而本县药材,能安排出去治虫的俱已分发一空,只是后继货源紧缺,下官正在想对策!至于这赈灾的官粮……是下官政务不勤,尚未得到回复,下官失职甘愿受罚1
这一段话,可是把自己给摘了一个干净!
连璞玉公子听完都开始皱眉,视线朝下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