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他话音未落,服部平次忽然啪地一巴掌按在窗沿上,随后借力从雕花玻璃窗翻出,毫不犹豫地冲向了这家店的斜对面。
工藤新一茫然地抬头看去,一个全身黑的男人正挟持着一名扎高马尾的女生,从他们的角度,还能清楚地看见男人抵在女生腰间的那把手枪。
至于那个被挟持的女生……
“混蛋!你要对我的和叶做什么啊!”
趁绑匪没反应过来,服部平次飞起一脚踹在对方握枪的那只手上,紧接着三两下就把人给撂倒了,还怒气冲冲地又踹了绑匪一下。
天知道和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服部平次在看见自家青梅被一个看着就很危险的家伙挟持时大脑都空白了一秒,他直接忽略和叶本人也是个合气道高手,满脑子都是和叶不能受伤,才想也不想地冲了过来。
这就导致,在他制服绑匪抬头和远山和叶对上视线后,听见对方震惊地喊出‘平次!?’的大阪侦探再次大脑当机。
糟糕,这个和叶不是他认识的和叶,他该怎么和她对话,会不会被认出来?
现实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绑匪拖着和叶出来的那家甜品店里再度出现一名绑匪,对方的手里同样拖着一名少女人质,恶狠狠地喊道:“给我滚开,你要是轻举妄动,我就杀了这个女孩!”
趴在对面咖啡店窗沿的工藤新一大惊失色,眼镜一不小心都磕掉在桌上,他脱口而出:“兰!”
原本低着头的黑发少女听见了这个声音,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
于是,她就看见了一个长得很小时候的工藤新一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对方还刚喊过她‘兰’。
毛利兰神情恍惚了几秒,她有很长时间没有在身边看到过这张脸了。
眼见着那边的小男孩急急忙忙地低头要戴眼镜,本来还想放松绑匪警惕再说的毛利兰受心中迫切驱使,屈起手肘狠狠向后击打在绑匪腹部,反手夺过枪支,最后一个过肩摔将人用力砸在了地面上。
服部平次在一旁看得背后一凉。
然而天不遂人愿,等毛利兰着急地冲进那家咖啡店时,原本还在窗边的工藤新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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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也很憋屈,他本来都准备躲起来不被毛利兰看见了,结果刚跳下椅子,身后就伸出来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还把他直接提溜到了半空,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背后不知名的人当着咖啡店店员的面,把自己带进店外的深巷中。
咖啡店的后门一关上,那只手就把他给放到了地上,工藤新一迅速转头警惕看过去,和几分钟前自称有事离开了的爱尔兰对上了视线。
银发黑瞳的男人垂着眼睛看他,扯动嘴角:“看你的反应,终于想起自己是谁了吗,大侦探?”
工藤新一懵住:……等、等等?
“要不是我特意对比过你的指纹和你家里的工藤新一的指纹,还真的不会相信。”爱尔兰悠悠说道,“毕竟,一个大名鼎鼎的高中生名侦探忽然变成了一名小学生,还记忆全无地替组织工作,这可真是写成故事都会觉得荒诞的事情。”
信息量过大,饶是工藤新一也反应了一小会儿才彻底明白。
怪不得贝尔摩德会对他是温柔过头的态度,怪不得bo看起来对他的掌控欲很强,怪不得明明被指出也是高中生侦探的服部平次会出现在组织里,还被指派跟他一起出这个任务。
所以捋一捋就是说,这个世界的设定是他在变小后意外失忆被bo捡走,又为了验证他是真的失忆而且足够听话,bo指派他加入这次卧底行动,来协助这个任务进行。
工藤新一悟了。他们之前谈论得出的‘组织原生成员’、那个六人中唯一一个监督者,感情就是他自己啊!
虽然还不知道服部为什么也在组织,但看来那家伙也不受bo信任。
还有就是,爱尔兰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想起琴酒的反应的确是真的认为他是小孩子的,工藤新一试探地问道:“难道只有你发现了我吗?”
爱尔兰哼笑:“当然,还有贝尔摩德那个为你着迷的女人,以及那位先生。也不用跟我兜圈子,你想问的是琴酒才对吧?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他不记得你。”
“‘我从来不会去记一个死人的名字。’”男人似笑非笑地复述,“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工藤新一挑眉反问,他听爱尔兰说了这么多后,莫名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既然会告诉他这些事,爱尔兰就绝对目的不单纯,也不会随便杀了他,工藤新一如此相信着。
“琴酒在一个月前收到了一条命令,要他清除一名办事不力的代号成员,最终,琴酒不但将对方一击毙命,还把那个人的尸体丢进火场中烧成焦炭。”
听见他的问题,爱尔兰的表情淡了下来,话语嘲讽至极:“因为一次任务留下破绽,就要把自己认定无法再为组织带来更多利益的老成员杀死……哈,这就是组织的bo。而恰好,被他下令杀死的那个人是我视若父亲的皮斯克。”
“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琴酒,也不会跟bo说你记忆已经恢复了。”爱尔兰说。
“但是不要误会,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什么将功赎罪或者做污点证人,我对你们的正义不感兴趣。”他骤变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你们的斗争中组织获胜也好警方获胜也罢,我都不管,我只要琴酒和bo替皮斯克偿命。”
爱尔兰直视着工藤新一的眼睛,呼吸间似乎都带上了血的气味,一字一句说道:“我要他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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