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居心叵测,请陛下斩之。”
“太子殿下举止不良,请陛下惩罚。”
众人一阵目瞪口呆。
开什么玩笑。
右卫军可是瀚王亲自册封的,
五个偏将,四个是白旗军调任过去的。
至于陆涛,更别说笑。
这位老道士除非迫不得已,根本不会掺和这些事务。
至于太子殿下,那更不用说。
靠着搬迁兵器坊,释放出大量的木炭,已经被城内各家、文武百官赞扬不断。
毕竟木炭这玩意,价格是柴火的几倍,只有他们才买得起。
李山昌这一派的文臣纷纷看向自家首领,
他们觉的李大尚书似乎因为一时愤怒户部大权被夺,乱了章法。
为什么不说青山不认衙门认姜家?
不过转念一向,这会担心激怒瀚王,
毕竟姜鸿飞对瀚王的忠心,是有目共睹的。
毕竟姜家对陈家的忠诚,得到了陈家父子的认可。
钱财、火药、生意,只要大瀚需要,
眼都不眨一下,就捐赠出来。
所以改口成右卫军,
没想到就这一点辫子,居然被陆涛立马抓住反击。
“胡闹嘛。”
齐玉良“愧疚”道:“陆师,李尚书不过是因为亲家被杀,一时激愤,所以口不择言。”
“陛下,别的不说,我儿子齐温,是您看着长大。”
“怎么会居心不良?”
“以臣之见,李尚书怕是年老心衰,迷了神智。”
“当然,也可能是被朝元朗下毒了。”
陈友亮叹气道:“既然如此,派名医诊治。”
“什么时候病好了,再出任户部尚书。”
“云儿,这些天,你就多担待一点,打理好户部。”
“臣遵旨。”陈雲一脸喜色道。
“没有其他事,就歇息吧。”陈友亮道。
“臣等告退。”
一群人先后离开大堂。
“你这又是何苦?”
刘基走得很慢,看着武将们大步离开,对身后的李山昌有点不满。
李山昌平静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等到李山昌走后,
搀扶着刘基的刘文和才问道:“爹,儿子怎么觉得李伯伯今天有点怪。”
“哪里怪了?”刘基笑眯眯道。
“以李伯伯的智慧,不会看不出,瀚王陛下不会因为姜家救济灾民的事,就动怒的。”
刘文和说道:“别说姜家只有几个先天,就算是小宗师巅峰,也就那样。”
“再说了,不过是上万灾民,算得了什么民心。”
“又不是几十万,上百万人。”
刘基踏入马车,转身问道:“文静,你怎么看?”
刘文静恭敬道:“侄儿认为,这是李尚书的自保之策。”
刘文和问道:“这算什么自保,根本伤不着姜家,还让姜家彻底与李家成为死敌。”
“得罪这对父子,以我看很不值得。”
“说不定过两天,那姜鸿飞就会反击,给李家上眼药。”
刘文静说道:“大哥,姜家最厉害,也顶多让李家出点血。”
“可瀚王、三殿下,说不定就要李家的命。”
刘文和一愣。
刘文静看到他的表情,就特意解释道:“朝家与李家的关系太紧密了,陛下都已经让三殿下出任侍郎,这里面的意思很明显了。”
“李尚书故意攻击姜家,还特意说错话,逼迫陆师表态。”
“正是迎合瀚王的意思,把户部让出来。”
“而李伯伯攻击姜家,也是符合瀚王的意思,让瀚王宣示对姜家的恩宠。”
“防止其他文官事后报复姜家,把武将也牵连进去,那就真正文武不合、朝堂大乱。”
“同时也是对姜家的警告,古来名将自污还来不及,偏偏姜家还保留着好名声。”
刘文和小声道:“瀚王总不能因为朝家这点事,就就······”
刘文静低声道:“谁让李家这几年与朝家关系太紧密。”
“任何会威胁大瀚的人或势力,陛下都不会放过的。”
“相反,任何有益于大瀚的人或势力,陛下都会收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