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晚上八点。南方又收到了一件东西。
这次的是一封信。信上只有寥寥数语。“这场戏,我准备了很多年,你准备好要当观众了吗?”
南方将信纸随手搁在旁边的桌子上,很久后,又吩咐惠姨将这封信和之前的那几件东西放在一起。
当然,这只是一段很小的插曲。快九点钟时,南方接到了来自七度老板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南方小姐吗?您的朋友余安在这喝醉了,嘴中一直在呼唤您的名字,所以,您是看……”
昏黄灯光下,南方揉了揉发愁的眉头,然后道,“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在我来临之前,还请你照顾好她。”
南方去的时候,在老板的照顾下,余安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
南方走近她,轻轻唤了一声“安安。”
余安抬头看向她,脸上尽是悲伤,她说,“南方,我和何轩到底该怎么办啊?”
南方在她身旁坐下,很久后才说,“安安,你还记得我们高中那会儿吗?那年的我们,多快乐埃”
余安说,“我还记得我们有一次一起去山上看流星雨。结果那天流星雨没看着,反而下起了小雨,雨天路滑,所以我们就被困在了山上。
我那时因为贪玩,将萧寒的话弃之一旁,偷偷跑去采摘植物标本,结果是你最先发现我不见了的。
你一个人出来找我,最终打着手电在山坡处发现了扭脚的我。我当时看着你一直呼唤我的名字,明明也是个那么柔弱的女孩子,怎么会那么坚强。
你笑着安慰我说,‘安安,别怕,我来了。’你知道吗?因为这一句话,我哭的泣不成声。
你说你要背我,我不愿意。咱们体格相当,你怎么可能背的动我。
结果你一再坚持,并发了狠的说,‘没事,上来,我背你。’
一路上,你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安安,别怕。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你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我听。
那天的雨下的真大埃可是那天你给的温暖却让我经年怀念。”
南方微笑看着她说,“所以啊,安安,别怕,我一直都在呢。”
余安抬起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真好,还能听到你这样说。”
南方上前轻轻擦掉残留在余安脸上的泪水,“安安,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
余安露出一个极为明媚的微笑,“事在人为。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处理好的。”
南方起身,伸出双手,那是一个邀请的姿势。“所以,现在,安安,恐怕也只有我愿意收留你一晚上了。”
余安微微眯眯眼,“你是说我找不到?”
南方叹息,“是是是,我们余大小姐一开口,多少c市的公子哥等着呢,怎么会没人要呢?”
南方扶起她,“走吧,我的余大小姐。”
第二天晨曦,南方起来的时候余安已经离开了。惠姨说,余安小姐离开的时候天还没亮,她只是叮嘱我说不要告诉你了,让你好好睡会儿。
南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