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请了一天假,俞述牵着小家伙下楼买早餐的时候,又远远的看见了喜欢趁着晨光来遛狗的房东太太。
“怎么了?”
俞述低头,明显察觉到对方害怕的缩了一下,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裤子,躲在他腿后,不敢往前走。
仰着头,奶黄色的软毛被风吹的有些乱糟。
花宴知咬着唇角,小脸欲言又止,几次想要说点什么,又害怕对方不相信自己,最后只好难过的垂下脑袋,抬起手背擦了下眼睛,闷闷的说:“没什么。”
头一次遇到这种想说又不敢说的人类幼崽,俞述着实有些头疼。
但一想到宋澜跟何春兰的关系,再联系到小家伙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惊慌和害怕,一下就明了了。
弯下腰,俞述揉着花宴知的脑袋瓜:“她欺负你了?”
眼神闪躲着,小家伙不敢抬头看着青年,轻轻的咬着小拇指,小声又含糊不清的接了句:“可是,大人说要尊老爱幼。”
脸色沉了沉,俞述实在想不懂这人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
因为要尊重长辈,所以被欺负了也不敢说?
不知想到了什么,俞述撸起花宴知的衣袖。
新旧交替的鞭痕,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哪怕是昨晚擦过药膏了,被布料轻轻的刮蹭一下,还是疼的小家伙皱起一张脸,紧锁着眉隐忍。
“有她打的吗?”俞述面无表情的发问。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一切都解释都清了。
为什么几日不见何春兰头顶的血雾更浓郁了,无非就又沾了人血。
联想到这,俞述心情很不好,但一想到自己无权干涩其他‘宠物’的命运轨迹,甚至连给何春兰一点教训的机会都没有,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脸色更差了几分。
“抱歉。”他轻轻把袖子放下。
至于抱歉什么,无非就是自己的无能为力罢了。
说了保护人家,结果欺负他的人都送上门来了自己还无法给出一点教训。
这种感觉真是……太tm操蛋了!
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没关系的。”
又软又奶的童音在徘徊在耳畔,呼吸间,俞述能够闻到萦绕在周身的淡淡奶香,有点甜。
夏日的早晨,阳光还是很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