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笑，然后把头微微地低了一下，更凑近了她几分。
她明白他的意思，以前在睡觉前，她还喜欢摸摸他的头发，总说他发质好，羡慕他的头发。
不知不觉，睡前摸摸头，倒像是一种习惯似的。
而现在，他这姿势，便是要她摸摸他的头吧。
凌依然把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到了易瑾离的头上，手指一点点地伸入到了他的发丝间，就如同以前那样的摸着他的头。
可是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他的头顶蹭了蹭她的掌心，喃喃着道，“果然，还是阿姐这里，让我觉得安心。”
凌依然只觉得像是讽刺似的。
安心吗？
可是现在，她却因为他的存在，而并没有感觉到安心。
终于，当摸好了头之后，易瑾离回到了被褥上，作势要关灯。
“别关！”凌依然道，在对上了对方探究的目光后，她有些不自在的道，“关了的话，我怕我会……睡不着。”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片刻，随即笑笑，“那好，那就开着灯吧。”
她松了一口气，躺下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阿姐，你有恨过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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