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妈妈真漂亮。”特瑞西说,“你的脸和你爸爸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你的妈妈也好漂亮啊。”哈利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发型和你爸爸现在的一样。”
“艾玛太太说我爸爸是因为嫌打理头发麻烦,本来在遇到我妈妈前他一直是光头的,我妈妈说他没有头发就不和他结婚,他才留了那么一点点。”特瑞西用手比划着短短的一截说,然后看看哈利的头发,“你现在的头发倒和你爸爸一样,再留长一点你就可以和他一样有风暴灾难现场的效果了。”
镜子里的哈利和特瑞西终于捕到了一条大大的鲈鱼,哈利的妈妈魔法变出火堆,把鱼串起来烤。
“嘿,我有个点子,”特瑞西突然说,“我们把镜子搬到新的秘密基地去,这样就可以每天都看到这些了。”
“好办法,但是镜子这么大,我们怎么搬呢?”哈利说,“等等,你说什么新的基地?”
特瑞西完全沉浸在把镜子据为己有这个美妙的想法里了,对着镜子比比划划:“你的隐形衣呢?”
“我恐怕不能让你们搬走它。”
空荡荡地房间里突然发出低沉的声音,惊吓得两人像受惊的猫一样惊跳起来。
顺声看去,原来是邓布利多教授,他正坐在房间角落里的废弃桌子上。
“我,我们没看见你,教授。”哈利惊魂未定地说。
“您什么时候来的教授?”特瑞西问。
“恐怕我一直都在这儿,从你们进门开始。”邓布利多教授愉快地说。
想到他们刚才傻乎乎地样子全被人看见了,即使脸皮厚得子弹都射不穿的两人还是有点面上发烧。
“请原谅我并不是故意偷听,我只是来拿走放在这里的一件私人物品,没想到在它放在这里的时候已经了有了两个追随者。”邓布利多教授说着,从桌子上滑下来,向他们走来,“它很迷人,不是吗?”
“这,这个,”像是计划拿走一件遗落的宝贝,却被主人逮个正着,特瑞西非常尴尬地说,“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您的。”想想又补充,“我以为这是没人要的。”
“噢,没有关系,我也没把它放好,不是吗?”邓布利多教授说,“不过现在不会了,它将被移到一个更有用的地方去,毕竟圣诞假期要结束了,要是有其他什么人被美妙的幻觉迷住神志就不妙了。”
“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我和特瑞西可以一起看到幻象,而和罗恩就不能呢?”哈利问。
“啊,这真是奇妙,就我所知这面镜子以前从未能同时照出两人的渴望,看来对于古老而伟大的炼金物品,我们应该对它们有更大的敬畏。至于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邓布利多教授用他神采奕奕地蓝眼睛看着两人,“我猜测这是因为在某一个瞬间,你们两人最渴望的东西惊人地一致,镜子诚实地反应了这一点。”
“酷!”特瑞西看向镜子,两个母亲在开心的摆谈欢笑,特瑞西和哈利骑在父亲们的肩膀上做双人骑兵的打斗游戏。“我们看起来像一大家子一样。”
“嘿嘿!”哈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爸爸被特瑞西和他爸爸的组合打败了,不满地嚷嚷,“这不公平,明明我的幻想,为什么我会被打败?”
“这也是我的幻想,我当然能赢。”特瑞西得意地说,“事实上,说起打架,我就是比你强一点。“
“你要说你看书比我强我就不反对,但是要说打架比我强,”哈利喷个鼻息,“你要不要先试试再这么说?”
“我……噢,怎么不见了!”
镜子里奇妙的景象突然消失了,两人都只能从里面看到穿着校服对方,就像一开始那样。特瑞西大力拍打镜子,希望向调电视机一样把丢失的信号找回来。
“怎么回事?”哈利说。
“我想这才是‘正常’的情况,”邓布利多教授解释说,“一旦你们的想法发生了分歧,就很难见到刚刚那种奇妙的景象了。”
特瑞西这才想起来邓布利多教授还在一边的事实,讪讪地放下粗暴拍打镜面的手。哈利遗憾地说:“这样也对,这是‘厄里斯’魔镜(渴望翻过来拼写),又不是造梦机。”
“是的,幻境虽然美妙但毕竟不是现实。”邓布利多教授说,“它不能给我们知识,也不能自动实现,有多少人被幻境迷惑虚度时日,为他们看到的东西痴迷呢?”
“但也不完全是坏事,不是吗?”特瑞西说,“渴望总给人以力量,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就不会迷失。我想制作这面镜子的人一定不是希望看见它的人被它迷惑,而是希望它能指引迷茫的人看清自己的内心。”
“而且,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渴望,感觉充满了力量,我现在就这么觉得。”哈利说,“为了实现它们,我愿意付出所有。”
“可惜你实现不了了。”特瑞西笑着说,然后有些惆怅,“逝者已矣。(中文)”
“不,特瑞,”哈利微笑地看着特瑞西说,“我已经实现了一部份了。”他又转头看向邓布利多教授,“教授,你要把它放到哪里去呢?我们以后还能再看到它吗?”
邓布利多教授好像有些走神:“啊,它将要被安放的地方很特别,如果你们哪天再碰巧遇到它,得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才行。好啦,我要把它拿走了,你们为什么不去吃晚饭呢?今天是假期最后的日子了,食物会很丰盛,你们会喜欢的。”
特瑞西和哈利念念不舍地看厄里斯魔镜最后一眼,还好一顿丰盛的晚餐这个想法能让他们稍稍得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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