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海龙当然知道她嫁得出去,但是她对男人的要求很高,既要男人实力跟她相当,又对她始终如一。但是他说句实话,这个圈子的男人很难做到守身如玉,许多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虹飘飘。像他这样同一时间只交往一个女友都算洁身自好。
他定定看着她,“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绝对忠于你一人。绝不在外拈花惹草,你知道我的,说话算话。”
苏以沫见他认真,也不笑了,“我知道你确实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但是我不愿意。我对你没有男女之外的感情。我也不会为了结婚而结婚。你怕我像江爱媛一样被男人的几句花言巧语哄住,但我不是她。我知道如何爱自己。所以你放心吧。”
盛海龙失望低下头,很想告诉她,其实他不是帮助她才提出跟她结婚,他是真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女人……
但是想到她刚刚说她对他没有男女之外的感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盛海龙转身离开,心里空落落的。
苏以沫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转身打开别墅外的木栅栏,正要进去,却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这声音是那样熟悉,苏以沫微微惊愕,很快转过身,只见陆斯言站在树下,因为光线暗的缘故,她看不清他的脸。
苏以沫走过去,疑惑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斯言看了眼盛海龙离开的方向,“他让你嫁给他的时候。”
苏以沫也没有解释,而是带着他走到那个长椅,“你说吧。我都听着呢。”
陆斯言被她淡然的神色弄得一脸愕然,他心里酸溜溜地,还有些委屈,“不是你该跟我解释吗?为什么他会向你表白?”
苏以沫揉了揉太阳穴,刚刚在舞厅喝了好几杯酒,刚开始喝还没什么,现在后劲上来了,像是被针扎一样,她没精神跟他说那么多,站起来,“你是想说你做不到入赘吧?既然如此,谁跟我表白,你管得着吗?”
她说完想回去休息,陆斯言握住她手腕,不让她离开,“谁说我做不到了?”
苏以沫愕然,“你继父同意了?”
陆斯言点点头,“同意了。”
他有些委屈,“我回去劝继父,这才几天呀,你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苏以沫厌恶这个词,甩开他的手,“谁跟他勾搭了?我们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跟你表白?”
苏以沫抬手阻止他的无理取闹,“我没办法阻止别人喜欢我。但是你刚刚应该也听到我拒绝他了。所以……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陆斯言拉她重新坐下,“我今天刚刚劝服继父。昨天他还不肯答应。”
苏以沫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昨天不答应,今天就答应了?
陆斯言讲了一遍事情经过。
这事要说到十几年前,陆斯言回到江苏。许多人劝继父不要再收留他。继父思来想去,让陆斯言答应将来生的孩子要跟他姓,就既往不咎。
陆斯言那时候接连被父母抛弃,只有继父肯收留他,再加上他之前也改姓陆,所以一口答应。
这次回去,他要入赘,将来孩子肯定要姓苏。他回去跟继父一说,继父生了气,将他骂了一顿。
陆斯言只能另寻他法。
正好遇到高中同学徐培华,这就说到另一件事了,年轻时陆爸爸跟徐培华的寡母有过一段恋情,当时徐妈妈的父母不同意女儿嫁给一穷二白的陆爸爸。
这次遇到,陆斯言从徐培华口中得知他妈妈生了白血病,这个病除非移植骨髓,很难治愈。
陆斯言得知这件事,撺掇陆爸爸跟徐妈妈见面。
陆爸爸是个善良的人,看到昔日爱人生病,有事就去探望,一来二去,两人死灰复燃,想在临终前弥补年轻时的遗憾,领证结婚。
陆斯言和徐培华都没有反对,就当是完成徐妈妈的遗愿。
就在几天前,陆斯言从大医院找到可与徐妈妈配型成功的骨髓。但是需要高昂的手术费。
陆斯言看到了希望。
他跟徐培华商量,他免费帮徐妈妈治病,而且还会给徐培华在省城买一套房。要求是他将来的孩子姓陆。
徐培华自然不舍得母亲离开,于是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陆爸爸得知儿子这事之后,终于吐口答应。
苏以沫听完事情原委,突然想起来了,上辈子为什么法院给徐培华定罪呢。就是因为徐培华向陆斯言索要资金。而法院也认可他确实在向陆斯言索贿。
那时候她以为是陆斯言为了保全自己,所以提前做了预防。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真的。
陆斯言见她发呆,有些委屈,“我为了让爸爸同意入赘,那么努力,你却跟别的男人鬼混。”
他嗅了嗅,“还喝这么多酒。”
苏以沫白了他一眼,“是你先爽约的。我以为你不肯答应入赘,所以就出去放松了。”
陆斯言不想再揪着刚才的事不放,“那你以后别去了。要是去,也得我陪着你。我怕那些人会欺负你。”
苏以沫斜了他一眼,手指在他侧脸划了划,“你是怕别人欺负我。还是怕别人向我表白啊?”
陆斯言讷讷说不出话。
苏以沫太高兴了,再加上酒意上来,侧头吻住他的唇。
陆斯言终于解决完一桩心事,刚回来就看到别的男人向她献殷勤,一颗心就被醋泡胀了,这会儿她主动亲过来,他什么气都消了。
两人一阵,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冰凉的手指触到温热的肌肤,苏以沫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按住他的手,四下看了看,又悄悄带着他进家门。
陆斯言迟疑,“这么晚了,你爸妈睡了吧?我不方便登门打扰。”
苏以沫似笑非笑看着他,“行啦,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陆斯言心脏砰砰跳,紧紧握住她的手。
苏以沫进了院子,将院门锁上,而后压低声音,“咱们偷偷溜进去。”
这样跟做贼没什么区别,陆斯言觉得新奇又有趣,跟在她后头轻手轻脚上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