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戊正急着脱衣服,哪顾得了这许多:“还管其他,眼下就有大事,其他的以后再说。刘濞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问我兵马准备的怎么样。每次都是这样,还没有灵儿你有新意。”说完就欲提枪上马。
“还是算了吧,昨晚老爷好生勇猛,奴家身上现在还疼呢!”灵儿笑盈盈地说。
看到小妾没有兴致,刘戊顿时兴趣大减,无奈开始拆开急报。还没等看完,刘戊突然站了起来。“好好好,刘启终于忍不住要削藩了,我等这一天也很久了。”难得看到刘戊因为什么事而忽略自己,灵儿小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刘戊仰天长笑,过了很久,说道:“好你个刘启,当年收回我的东海郡,不就是在薄太后去世之时饮酒和宫女通奸罢了。现在有七个藩王要造反,看你还怎样当好你的皇帝。张尚和越夷吾这两个不知变通的狗奴才,还想把这事告诉景帝。亏刘濞提早动手,把他们斩杀于此地。现在,刘启,谁都救不了你。”说完又是哈哈大笑,把灵儿吓得花容失色。
“吴王,陛下的圣旨已下,你还不来接旨?”前来传圣旨的小李公公反问道。又尖又细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格外刺耳,周围一片平静,大家都在等,等吴王刘濞的反应。
刘濞听完,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周围的人说:“刘启小儿,终于忍不住了么?是不是想要削我的豫章郡和会稽郡的封地。也好,我等这一天也好久了。”说完,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李公公冷笑,说道:“李公公还有其他吩咐么?如果没有,你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说完手一挥,旁边的手下就把李公公往下一架,吓得小李公公小便失禁,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栗:“刘濞,你······你怎敢造反?”
刘濞见到小李公公这个样子,眼也没眨:“想我吴地的封地,是高祖亲自给封的,岂是刘启说削就能削的,谁敢削我的封地,我就和谁拼命。还有,长安的人都是这样贪身怕死的?对对对,生为阉人,连对自己的父母都不孝,能指望你有多大出息?遗言讲完了的话,可以死得瞑目了吧!记得尸体扔的远点,别污了自家宅子。”说完手一挥,城墙内外,数不清的弓箭手朝着传旨的队伍瞄准。
小李公公眼看着无数箭矢往身边飞来,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倒下,大脑一片空白,也忘记了哭闹,任由刘濞的手下把自己拖了出来。然后,只听见一阵乱棍声,小李公公竟被人活活打死,然后,就是死一样的寂静……
夏府。
“诶,你们这么多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夏府后门口,两个大汉推着一车箱子从里面出来,遇到了门口的守卫,守卫问道。
“其中一个年级稍长的陪着笑脸,从手中摸出了几吊钱,就往其中一个守卫手中送:“还不是二少爷的东西,说是给吴王送的。要不,打开看看。”
“吴王的东西?那怎么敢打开,还是算了吧。”守门的一副讨好的表情,“我还没见过吴王呢,听说吴王和夏府的关系……”
大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守卫做了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就把门打开让大汉出去了。
把车推出后门,驶了一段路,年轻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对着年长的说:“终于,我们终于逃出来了,把人一交,是不是我们就自由了。大哥,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好久了。”
“希望是,我只怕,应总管过河拆桥,要杀人灭口。”
“那可怎么办,别一出狼窝又入虎穴啊!”稍年轻的神情黯淡,失落的样子让人内心一紧。
“走吧,是祸躲不过。若真有那么一天,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说好了。”
“嗯,大哥。如果我们能活着回来,我一定老实本分,隐姓埋名,找个婆娘平平凡凡过完下半辈子。大哥,你愿意做我的邻里吗?”
“只要你别嫌弃大哥我为人粗鲁就行了。”年长的笑的很憨厚,也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他才有这种姿态。哪怕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有这么温馨的一面。
其实,是人都有两面,就像铜钱都有两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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