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婴回到长安,赶紧进宫去拜访了皇帝。
景帝见到窦婴,还是很高兴,赶紧把他叫到自己身边,询问最近的情况。
“怎么了,这次去了梁山,终于是想明白了?”景帝问道。
“是啊,臣已经想明白了,所以臣回来了。”窦婴赶紧向皇上请罪,“还望皇上不要怪罪下臣的此次梁山之行。”
“行了行了,我也没有怪你什么,朕也知道你的心里难受,朕又何尝不是如此?现在回来就好,朕现在正有一些大问题需要你来解决。”景帝丝毫没有怪罪窦婴的意思,说道,“你应该知道朕的麻烦事是什么吧?”
“不外乎就是皇上的亲弟弟梁王,听说昨日已经回京,不知此事是否为真?”窦婴上前说道。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没错,刘武此人,已经回京了。”景帝一想起刘武,忍不住又唉声叹气了一声,“我这弟弟,我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他。”
看到景帝如此,窦婴已经知道了景帝的大概意思,但是他还在故意装糊涂,说道:“下臣以为,此事重点还在窦太后身上,所以,只要皇上能够说服窦太后,梁王一事就能迎刃而解。”
“朕也清楚,只是,朕也不知道,究竟是派谁去,才能真正说服窦太后,窦太后一向都对梁王关爱有加,也不知道谁能够说得动。”
“这……下臣觉得,丞相周亚夫可以,现在周亚夫已经贵为丞相,再加上平乱的功劳,应该有一定的话语权,说不定他一出马,就能成功。”
“周亚夫此人,对行军打仗是有一套,但是这些事情他怎么能够胜任?再说,梁王和周亚夫一向有隙,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这件事由他去说,窦太后怎么可能会答应?”景帝摇了摇头,否定了窦婴的建议。
“那,下臣还有一个合适人选,就是……”
“你就不要给我装糊涂了,这件事情,只有你去最合适。”景帝打断了窦婴的话。
看到自己的心思被景帝知晓,窦婴连忙说道:“此事不可,下臣怎么又这个本事,再说我现在的身份去说这件事情也不太合适。”
“你和窦太后的那一层关系毕竟还在,所以,这件事情当然还是要你出面才行。太子现在已死,你现在出面,也没有什么不妥。”
“还是不行,上一次我就是因为在殿上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被窦太后革除了宗祠,现在旧事重提,窦太后怎么会轻易松口,梁王那里,我也不好应付,皇上还是派其他人去吧!”
“说到底,你就是不愿意去接受这件棘手的事情,梁王这人确实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算了算了,朕也不勉强你了。”景帝有些失望,原来还打算着把这件事情交给窦婴,哪里知道窦婴就是一条老泥鳅,圆滑惯了,竟怎样都不肯帮忙。
“那你说说,这件事情由谁去办,才最为妥当?”景帝问窦婴。
“当属袁盎最为合适。”
“袁盎,他能行么?窦太后能听他的话么?现在袁盎自从经过上一次的事情,我已经削了他的官,现在重新启用他,是不是有些……”
“当然不会。”窦婴赶紧回答道,“袁盎大人现在没有什么官职,这恰恰就是袁大人为什么是最合适的人选的原因。试想,没有立场的人,说起话来才最为中听,才容易被人所接受。况且袁盎深知四书五经,自然是知道用什么方法来劝说窦太后才最为合适。讲事实,摆道理,这些都是袁大人擅长的,窦太后再怎么一意孤行,也不能只手遮天,不顾群臣的意见。袁大人,就是群臣的最好代表。”
“嗯,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袁盎被朕冷落了这么久,也应该有所贡献才是,这件事情就由你去说吧,以袁盎的本事,说不定真的能有什么作为。”
窦婴刚松了一口气,不料,景帝马上就接着说道:“不过,此事,还是由你和袁盎一起去为好,一个袁盎说不动,再加上一个你,或许成功的机会更大。”
“皇上,这……”窦婴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