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心思各异的各国记者，在座众人也是乐见其成的，所以完全没人阻止陈中。
林煦阳想到宋青柚早就设想过的这种场景，不由轻笑：
「陈中陈先生，你是在质疑我手中的技术来源吗？」
「如果只是凭借家境，就断定我的技术属于剽窃，那么这些技术原先又属于谁？」
「难道属于你所在的公司吗？」
发布会现场面积很大，站在后排过道上的陈中，完全看不清林煦阳的脸。
但他能想到林煦阳是什么样的表情
——肯定和以前一样，总是露出那种自信满满地微笑，就像是在故意嘲讽他。
「我可没这么说。」陈中镇定下来，「我只是基于事实，合理推测！」
不少人听到这话，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见没人反驳自己，陈中心下稍安，「诸位，两三个月前，林总分明还在其他物流公司当实习生。」
「短短两三个月，摇身一变就成了龙行物流的ceo，手上还突然有了这么高精尖的技术，其中缘由，难道不值得多多推敲吗？」
「如果林总真有这么大能耐，何必在其他物流公司当一两年的实习生？这根本就说不通！」
记者闻言，如同闻到了腐肉味道的苍蝇，纷纷提问：
「林总，请问事情真像那位陈先生说的一样吗？」
林煦阳：「他说的的确是真的，几个月前，我确实还是实习生。」
「哇哦——」
有人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直播间弹幕也更加热闹。
「我实习的公司，正是这位陈中先生所在的公司。」
「诸位可以好好搜索一下这家公司。」
林煦阳微笑，「我在这家公司实习，并不代表我剽窃了这家公司的技术，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拥有这些！」
众人配合地搜索了下，林煦阳说出的公司名称。
在看到这家物流运输公司的规模时，大多数人都相信了他说的话。
陈中接收到的异样目光越来越多，高声质问：
「你们怎么知道，这些不是我们公司团队悄悄研发出来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发布，就被人偷走了？」
「我们公司规模再小，好歹是一家公司，是一个团队！可他就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
然而话音未落，话筒里就传出林煦阳的嗤笑声。
「有什么好笑的？」陈中恼羞成怒。
所有人齐齐看向台上接受采访的人。
林煦阳：「本来我想过要介绍与龙行物流合作的技术团队，但被秦教授拒绝了。」
「既然现在被质疑，那还是请秦教授上台说两句吧！」
灯光照耀下，他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反光，让人看不清表情，但能听出话语间的运筹帷幄。
随着林煦阳话音一落，左前排一个头发半白、面目慈善的老人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台上。
沈夕颜直播间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几乎没几个人关注科技、学术相关的东西，所以也不认识林煦阳口中这位秦教授。
倒是现场的企业负责人，大多没一会儿就把人认出来了。
于是直播间吃瓜群众，就听到现场响起窸窣的议论声。
「居然是秦修远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