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彤夭哭天抢地,被这一瞬间的情感堵住了心上,仿佛有千斤重。难过地伏在鬼谷子的身上,大哭了一常覃彤夭鼻头还更咽着,忽然就忆起来,自己莫名穿越来到这么一个不知年代的世界里,虽被老头子困在这鬼谷林中十三年,但同样的,在这不知外面凶险的异世,他也保护了自己安稳这么多年,性命无虞。
鬼谷子弥留之际,看着这小丫头为自己伤心难过的小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丝毫发现不了端倪,这个慢性毒自己给自己下了五年,再加上自己独有的气息大法,这小丫头绝对发现不了。看着老头子慢慢闭上了双眼,一脸一副放不下心的面容。覃彤夭难掩悲伤的情绪,用粗糙的边角上衣抹了抹眼泪,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从此以后,自己就要丈步走天涯,独闯天下了。
择了一处青山绿水环绕的高地,覃彤夭亲手垒起了一座土坟。望了望自己居住了十年的洞穴,覃彤夭很感激他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缓缓跪下,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又淌了几滴眼泪,覃彤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如果她回头,仔细伏在垒起的小土包上,屏神聚气,就会发现这坟包底下还有活人的气息。可惜的是,覃彤夭迫不及待地就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回到了自己生活十年的洞穴。利用天然的草药,挽了挽及腰的长发,随意用短树枝束起,将锅灰调和后,均匀地抹在脸和脖子上,简单地将自己易容成一个俊俏的少年,打点好行装。准备好出去闯荡江湖,按照师父给的路线图,覃彤夭很快从密道里走出了鬼古林。
远远瞥见一个赶牛车的农民,覃彤夭兴奋不已,轻点脚尖,飞步而去。兴奋地问道:
“这位兄台,能否捎我一程?”
赶牛的中年大汉牵住牛神,回头一看,好俊俏的少年。眉眼如山峰般刚毅,五官完美得恰到好处,只可惜身量未足,略显得有些单保
覃彤夭摸了摸脑袋,难道自己易容失败了,于是又试探性地问道:
“大爷,城里您去吗?”
大汉回过神来,红了脸,说道:
“我这趟刚好去邛城卖些草料,战事正吃紧呢,到处都在征兵。我只到城门口附近的草料场送些战马吃的草料。”
“没问题,没问题,多谢大爷了。”
覃彤夭纵身一跃,跳上了牛车后面的草垛子,随手掐掉一根稻草,叼在嘴里,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我说大爷,哪里打仗啊?最近有什么事发生?”
覃彤夭漫不经心地问道,自己宛如乡下人进城,穿越到古代,身无分文,不知今世是何世,今后何去何从,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审时度势,随波逐流了。
“唉,邛城一带战事吃紧呢,他个小小的西冥,竟然还敢公然挑衅大国权威。我说小伙子,你可小心点被拉去当壮丁了。”
“我说这位大叔,到底那边赢了?”覃彤夭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目前是西冥占了上风。”大叔闷闷不乐地说,转而又他抬起头,自己给自己打气,鼓舞士气一样满怀希冀地说道:
“不过听说朝廷正在集结精锐部队,七王爷萧玦领命出战,我朝太子也会随军出征,我军一定能战无不胜的。”
大汉指挥着牛车,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
“哦?这么厉害?”
覃彤夭好奇地问道,心里却在猜测,大概凌昌国的皇姓为萧,有战争的地方就容易有人受伤,自己这一门跟随师父学的奇门遁甲和五行推演,这些在古代学来的手艺再加上自己在现代的知识储备,正好可以在战场派上用场了。目前已知的总共是四个国家:凌昌、西冥、南幽、还有东汶。在如此交通信息都不便利的古代,行走江湖第一步,先多多的挣银子,无论古今,有钱能使鬼推磨;行走江湖第二步,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战友才行啊,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向清婉和左之婷是否和自己在同一个时代。也不知道还是否能找到回去的路。可惜自己的五行推演之术还没有研究透彻,始终算不出来自己来到异世第一天的时刻究竟有何特殊。想到这些,忽然就有了动力。覃彤夭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开始认真听大汉说。
“是啊,要知道西冥国一直以来都是穷乡僻壤的,竟然能联合行踪不定的南幽族人。要知道,他们十多年前就是我们凌昌的手下败将,以前都是年年规规矩矩纳贡的。今年不知是怎么的突然发狂了,居然敢挑战我们凌昌,还能坚持长达三个月,好在我们有七王爷,等七王爷一到,到时候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你们七王爷这么厉害?。”覃彤夭脑海中瞬间将有效信息在脑海中进行归位,看起来,目前还是凌昌国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优势,自己要顺势而为,先学会站队,还是先入凌昌军营,再做打算。看着阳光正好,覃彤夭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你们居然还有王爷懂兵法?”覃彤夭坐起身来,好奇地问道,要知道印象中的王爷都是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专心于争权夺利的。胡话说回来,战场上刀剑无眼的,这皇帝也不怕他这两个儿子有个好歹。
“太子嘛,他不懂,但是七王爷可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太子亲征,兄弟联手,多么让人振奋人心,鼓舞士气啊1赶车大汉骄傲地说道。
覃彤连声答应,又继续躺了下来,这太子看来没几把刷子,可能是想借此机会平定战乱,给自己捞一点战功。
邛城是凌昌国的一座边陲小城,地理位置极其特殊,属于四国交界,交界处一条主河通向遥远的未知海域。不仅是通向邻国最重要的关卡,也是重要的贸易往来场所,往来物资全靠水运。邛城地势偏高,大河顺流而下,地理位置优越,易守难攻,还没等敌军靠近,城楼的哨兵早就发现了端倪。
这一年春夏之交,漫天的风沙呼呼地刮着,伴随着士兵的怒吼声,再往下看,兵刃交接,一方是穿戴铠甲、整齐有素的士兵,一方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这场战争持续了长达三月余,却依旧未分出胜负,要知道西冥国不过是凌昌的一个附属国而已,十三年前那一战,凌昌国利用天然的地势优势,主动出击势如破竹,不过月余就得胜归来。如今,风水轮流转,现在连一个小小的西冥联合南幽的散兵残将,他们都敢主动开战了,现在很有必要让这些荒野小国知道凌昌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