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风烧着林沐和冯曼娜的档案,每每烧毁一份学生档案,王天风的心里都油然升起丝丝怆然心酸。
“老师,我们杀敌去了。军装等物替我们收着,若战死,替我们烧埋了;若胜利回来,我们还要穿着授勋。老师好好活着,正如我们努力死地求生!学生:毒蝎。”
林沐第一次把自己的代号写在书面上,王天风看着简短且干净的文字,想起了他第一次给自己留书时也是用的这个代号。
看着桌上的衣物和勋章,王天风感觉内心异常温暖、满足。
刺耳的警报声划过。
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珠砸在雨伞上,乌云密布的天气,连白天的颜色也变得像黄
昏一样,昏暗、浑浊。
76号的大门打开,一辆囚车进来,紧跟着荷枪实弹的特务们从车厢里跳下来,恶狗狂吠。
雨声、拉枪栓声、喊口令声、尖叫声融在一处。
明诚打着伞从76号西华棚出来,梁仲春陪着他,边走边说着什么。他们面对面碰上囚车的车厢门正被打开。
一名特务从车里下来,一个踉跄险些摔着。紧跟其后的一队76号特务也都人人带伤,最后车上还抬下来七八具尸体。
明诚走出来看见这种情形,惊得目瞪口呆。
两天前,苏州某个店铺。
一大箱子的炸药摆上柜台。
陈亮一把揪住老板衣领喝问道:“说,私藏炸药,想干什么?”
老板吓得哆嗦道:“长官,我们就是做一点黑市小买卖,快,快过年了,卖点烟花、礼炮,赚个过年钱。”
“这他妈是烟花爆竹吗?啊!仅凭这一箱货,就能把桥给炸了。”陈亮把老板一下摁在柜台的台面上,顺手从腰里掏出手枪抵在老板的太阳穴上。不等老板开口求饶,“砰”的一枪,只见老板的尸体扑倒在柜台上。站在一旁的伙计吓得面如土色,被一个特务一把拎到陈亮面前。
伙计浑身发抖道:“长官,我是他雇来的,我是他雇来的,他,他走私香烟,卖炸药给、给……”
“给什么人?”陈**问道。
“上门预订的客人。”
“他卖过几次?”
“三、三,不,不,五、六次。”
“客人都是些什么人?”
“我,我都没见着,他,每次有客人上门都放,放我假。”
“这两天他答应放你假了吗?”
“放,放的。”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他叫我三点钟,三点钟回家。”
陈亮看了看表,中午十二点,他命令道:“马上打扫干净,等客人上门。”
明镜走到“老古玩店”的门口,突然被随行的豫让拦住了她,豫让警觉地观察了一圈周围的情况,马上让特勤人员带走了明镜,自己孤身走了进去。
豫让若无其事地走进“老古玩店”,陈亮笑脸相迎上去问道:“小姐,几点了?”
豫让看看手表道:“两点半了。”
陈亮笑道:“先生,您是来买货的吗?”
当豫让看到陈亮的第一眼就知道此时的“老古玩店”已经不是原来的“老古玩店”了。
“好狗不挡道1豫让绷着一张脸,在陈亮拔枪的瞬间,一脚踢在了陈亮的裆下,痛得陈亮“哇哇”大叫。
豫让手中突然多了两支手枪,一转身,开枪击倒了涌出的几个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