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野外的鸟鸣声总是格外刺耳,一夜无眠的好梦此时令慕涵心情舒畅。刚想扭扭腰就发现原来自己在顾南衣的怀里。
轻轻仰头就可以看到顾南衣清晰的下颚线,也许是因为过了一夜的原因,原本白净的下巴此时冒出了一些细碎的胡渣,让他整个人充满了男性阳刚的力量。在网上一双星眸如今紧闭着,这么一看其实他的眼型更偏向于细长,嘴唇也薄薄的,整个人既看起来瘦削,却又那么的有力量。
慕涵见顾南衣熟睡着,就偷偷地讲手放到了顾南衣的下巴上,这新长的胡子硬硬的,倒是有些扎手。慢慢地她又将手指移到了他的嘴唇上,轻柔地描摹他嘴唇的形状。这是顾南衣突出的喉结吸引了慕寒的注意力,她刚将手放上去就感觉到顾南衣整个人一抖,一个冰凉的手掌抓住了自己的手。
“你干嘛?”顾南衣仿佛刚刚睡醒,声音暗哑又低沉。
“我好奇,我就摸摸,不干别的。”慕涵陪笑着说道。
其实顾南衣早就醒了,作为一名合格的杀手,如果不能敏锐地感知身边的情况,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怀中的顾念气息变了的那一刻,他就醒了。
只不过他好奇慕涵到底会做什么,所以他选择了继续装睡。没想到她一开始只是安静地看了自己一会儿然后就上手了!摸自己的下巴、嘴唇,这也就算了,他还摸自己的喉结,这是女人能随便摸的地方吗?
“南衣,衣衣,你在给我摸摸呗。”
“不行。”顾南衣坚定地拒绝到。
“哼,那你放开我的手。”
没想到顾南衣并每没有搭理她,而是将她的手拉到了嘴边,轻轻地啄了一下。
“你,你亲我干嘛?”慕涵像见了鬼一样。
“只是好奇,不干别的。”
慕涵觉得被他亲过的手此刻像被烫伤一样,有些微的痒痛。同时也在心里盘算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还好奇,你没长手啊!不过这顾南衣怎么突然开窍了,他不会是是被哪个精灵野怪夺窍了吧!怎么有点吓人啊!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话,慕涵满脑子都是这个顾南衣是假的,而顾南衣则是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一种名叫尴尬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散落开来。
正在两人准备准备继续赶路时,顾南衣突然示意慕涵禁声,然后将耳朵贴到了石洞的洞壁上,慕寒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也不敢打扰他。
“追兵要到了,你一会小心点儿,躲在我后面。”
话闭,两人便听到了外面传来马蹄的声音,他们迅速地挪出洞外。
慕涵心想“还好南衣机敏,若是在山洞内被发现了,那群丧尽天良的官兵还不得烧死我们”
两人继续在树林的掩护下向东赶路。不一会儿,追兵们也许是发现了山洞内残余的火堆,便追击地更加猛烈了。
两只脚终究不能和马蹄相比,很快他们被追上了,追兵们将他们层层包围,剑戟在日光下反射出一道刺目的白光。
慕涵见了这阵仗略微有些紧张,倒不是害怕,只不过年幼时那件事过于刻骨铭心,所以现在看到这种阵仗就有些条件反射,她下意识地攥紧了顾南衣的袖子。
顾南衣感受到她的紧张,伸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臂弯里,示意她拉住,并轻轻地按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慰。
“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话语简短却让人非常安心。顾南衣正全神贯注地面对凶狠的敌人,他没办法抱一抱慕涵,因为他的身后才最安全但他不想她害怕,他会保护她。
慕涵藏在顾南衣的身后,手扶在他结实的臂膀上,似乎都能摸到他鼓起的肌肉,硬硬的,手感倒是不错。
那是慕涵第一次见顾南衣的剑出鞘,他们相伴数载,慕涵只知道顾南衣的武功高强,却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
长剑耍弄地优雅至极,看似平常,剑尖指到的人顷刻之间便没了姓名。顾南衣手腕一动一朵剑花飘然而起,剑花如雨幕般袭向敌人,他们人虽多,却也的确不是顾南衣的对手。
顾南衣看准时机,手腕一挑,一个骑马的士兵直接从马上飞了出去。他一把将顾念搂在怀中,随即策马离去。后面的追兵恐惧他的武功,也不敢追得太紧。
马蹄终究是比人力跑得快多了,且不用耗费力气。慕涵窝在顾南衣的怀里,知道这一时半会儿追兵是追不上了,所以也就放松了警惕。在他怀里,东摸摸西看看,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摸摸他的腹迹
顾南衣被慕涵摸得有些痒,只好腾出一只手,想拨开慕涵正在做乱的手,谁知道,被慕涵冷不丁一拉,就拉到了她的怀里。
“你干嘛呀,我很无聊,我就摸摸,衣衣你给我摸摸呗。”慕涵一边说,一边将手死死地摁在怀里,她怕顾南衣拨开她。
可是慕寒不知道,顾南衣本来正在专心致志地骑马,结果冷不丁,一双带点冰凉的小手摸上了自己的脸,她摸摸脸、摸摸肚子也就算了,又要摸自己的喉结,这谁能忍得了啊!
顾南衣原本只是想将她作乱的手按住,可谁知她居然直接把自己的手拉进怀里了。
这下顾南衣可彻底不敢乱动了,他怕一个不小心再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可是骑马颠簸,肢体接触总是不可避免的,就在顾南衣恍神间脑中又想起了昨晚那旖旎的画面,他觉得心里有种感受正在破壳而出,越来越清晰了。
慕涵见顾南衣乖乖的,也就放松了手上的力气,看顾南衣不说话,就回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