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涵粗略地看了一眼暗歌递给她的篮子,里面盛满了已经风干好的野味的肉,也有一些可口的果子,而这里面最多的既然是雪莲的莲子。慕涵一边翻一边愤愤不平地说:
“不亏是有钱人家的老虎,居然吃雪莲的莲子,真的是太奢靡了,太浪费了,太过分了1
慕涵找到娇娇时,娇娇正趴在草丛中乘凉,也许是有段时间未见慕涵,娇娇一开始对侵入者表现了十分的警惕与讨厌,后背弯曲,似乎做好了随时都能扑上来咬断侵入者脖子的准备。不过慕涵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娇娇一定认识自己,于是就亲热的呼喊:
“娇娇,娇娇,是我。我来看你了,还不快过来1
娇娇听到熟悉的声音似乎有些迟疑,继而又仔细地嗅了嗅慕涵身上的味道,确认是自己人后,这才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原本威风凛凛的白虎此时就像一只想讨主人欢心的大白狗,猛地冲到慕涵的怀里,在她的怀中来回磨蹭。
慕涵一会儿摸摸娇娇背上油亮的毛发,一会儿又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喜悦地说:
“这么久不见,娇娇是不是想我了,我给你带好吃的了。”
慕涵一边说一遍将篮子里的食物拿出来,一样一样地扔给娇娇。拿起一颗白色莲子时,心中突然疑问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偷偷看了一眼四周见周围没人,就快速地扔了一颗到自己的嘴里。
“呸呸呸,什么破东西啊,苦死了1
娇娇对慕涵偷吃的行为十分不爽,轻轻按了按慕涵的腿以示警告。
“好了好了,不吃了行了吧,真的是和你主人一样,旁人半分便宜也占不得。”
慕涵抚摸着娇娇的脑袋,语气也变得有些惆怅。
“娇娇,我有件事在心里想了很久了,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说,只好偷偷地和你说。”
“其实大家都问我到底对顾南衣的情感如何,其实我很清楚,我喜欢他,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喜欢,是想把他独自占有不许别人染指分毫的喜欢。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他与我的家仇有关,他的秘密越多,我便越忍不住试探。我想知道他的底线到底在哪。”
“娇娇,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是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人活着总要有所选择,有所取舍,不是吗?”
慕涵扳正了娇娇的脑袋,认真地看着它说:
“当初是我的一时之气,杀死了你的父亲,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你是不是也会恨我?这么多年我对你这么好,最开始的原因也是因为我觉得亏欠于你,亏欠当时只是幼虎的你,所以才让凤卿尘将你从试炼场中带了出来,才会时不时地就来陪伴你。”
“可是娇娇,你现在过得很好,没有我也是一样。我总觉得我这次的任务不比寻常,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一趟惊险之行。其实我此番答应凤卿尘也不完全是因为我想报仇,而是想趁机试探顾南衣与轩辕的关系,况且凤卿尘待我着实不错,他的心意我并非完全不知,不过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因此能为他做些什么就当是报答他近些年的回护扶持之恩了。”
娇娇听不懂慕涵的长篇大论,但它也敏锐地感觉到慕涵心情的低落,它将头更加用力地在慕涵的身上蹭来蹭去,甚至还将平时珍贵不已的尾巴也送到了慕涵的面前。
虎尾蓬松柔软,手感十分舒适。
慕涵见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就伸手将白虎搂进怀里,轻轻亲了一下它的额头。
“娇娇,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