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他便再无后顾之忧。
“咳咳咳……”
“殿下,属下还是为您去请个太医过来吧!您总是这样咳,身子哪儿能受得了啊?”
“你觉得那些太医有几个能够信得过的?”
冷沐熙苦笑,他都不知道母皇到底是怎么当的皇帝。
她中毒多年无人知晓,自己的药也被人给换了多年。
那太医院里有多少人是包藏祸心希望他们母子二人死的,还真是不好说。
“那属下暗中去宫外找个有名望的大夫来。”
扶风急急说道,看殿下如此,他也心疼得厉害。
殿下他分明就是因为驸马的事情难过,不好好吃饭,不好好休息,才将身子折腾坏了。
既然舍不得,为何又不见人家?
“不可。”
他生病的消息不能传出去,不然宫里的戏就没办法演了。
哪儿有母子二人同时生病的,别人不怀疑才怪了。
况且他知道自己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除非是她,才能让他好起来。
可她走了。
不要他了。
她不愿意为他留下来,那他就成全她离开。
就算是痛,也不该由她来承受。
苏柒若从皇子府出来后便去了清风楼,她昨儿晚上听到了暗左发出的信号声,知道她们到了。
推开房门,屋内坐着一个黑衣女子。
看见来人,黑衣女子脸上闪过喜悦和激动,单膝跪地朝苏柒若抱拳行了一个大礼。
“属下见过殿下,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1
苏柒若上前坐在椅子上,好奇道:“你们怎么来的这样快?”
便是寻常时候都不可能用这么短的时日从北庆盛京赶到南楚望京,更何况冬日里雪路难行,应该更费些时日才是,她没想到暗左昨儿夜里就到了。
“说来也巧,属下和暗右本是奉命去天云山接殿下回京过年的,没想到会收到殿下来了望京的消息。”
暗左本就是苏柒若的人,在她面前说话也少了几分拘谨。
“暗右呢?”
“她带剩下的人在城外镇子上等候,属下先进京来打探情况。”
人太多不便入京,便留在了城外。
“你们这次出来带了多少人?”
苏柒若摩挲着手里的杯子,头也不抬地问道。
“暗卫营一百零六人,随行护卫三千人。”
“这定是父后的主意。”
苏柒若无奈地叹了口气,肯定是怕她不回去,才派了那么多人去接,却没想到人还没接上不说,又全都追到了南楚京城来。
只是想一想苏柒若便能猜到自己回去要面对什么了,一顿唠叨定是免不了了。
“君后也是关心殿下。”
暗左嘴角抽了抽,她这一趟差事儿没办好,还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交代呢!
“本宫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办,你即刻出城,去将北庆国留在南楚所有明桩里能用的暗卫和侍卫都召集起来,在城外待命。”
“是。”
“顺便通知望京城内的暗桩,想办法给池可宣和池家人使点儿绊子,但切莫暴露自己。”
一个暗桩有可能是花费了几十年的心血才养成的,若是被人发现,那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