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饶命啊!奴真的不知道,奴没有动您的东西,也没见人从里面搬东西出来啊!”
张氏的贴身小侍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子,疼得浑身抽搐,却又不知该怎么辩解。
他连主君丢了什么都不知道,便是打死他也没用啊!
“院子里就这么多人,还有守夜的,府里也有巡逻的护卫,若不是你们动了我的东西,还有谁有本事入我的院子将满库房的东西都搬空了去?”
张氏赤红着眼睛发狠道,
“今日若是不将我的东西交出来,我便将你们一个个的全都发卖到勾栏院里去,让你们这辈子都做那千人骑万人枕的小贱人。”
那可是他给两个儿子准备的嫁妆,他一辈子的积蓄全在里头了。
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偷了他的东西,竟搬得半点不剩,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张氏又气又急有委屈,正好看见洛雅书过来,手里的藤条一丢,便哭着扑了上去。
“妻主啊,妻主,呜呜……您可一定要给阿铭做主啊!”
若说以往张氏这般哭诉都是在做戏,这一次却是真的了。
可惜洛雅书才见过他狠辣的丑陋模样,便是张氏再如何伏低做小,她也不可能再信他了。
扫了一眼跪在院子里的人,洛雅书才冷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氏抱着洛雅书的胳膊抽抽搭搭地说道:“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搬空了我的私库,就连我当年的嫁妆都被偷光了,那可是我给咱们儿子留的嫁妆啊!”
洛雅书这下也有些害怕了,都忘了从张氏手里将胳膊抽回来。
“怎么会连嫁妆都丢了?府里这么多人守着,若是贼人只偷些银子还好说,若是连那些大箱子一并搬走,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洛雅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步来到张氏的小库房里,见里面空荡荡的,脸色瞬间一变。
“去将管家找过来,还有昨夜巡护的护卫以及守夜的门房。”
细细盘问之后,洛雅书又命人将整个洛府翻找了一遍,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此事还惊动了洛老太傅,老太太初闻张氏丢了嫁妆,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就这么过去了。
“我洛家百年清誉,可不能毁在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身上,再去查,细细的查,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尤其是那些有新翻的土的地方,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东西来。”
洛老太傅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老太太气得喘气都粗了三分。
“若是查到是哪个人手脚不干净,就赶出府去,我们洛家绝不要这等子手脚不干净的东西。”
老太太下了狠心,不论做这事儿的是主子还是奴才,洛家都要将之扫地除门。
众人应了声是,便又赶忙出去继续找张氏丢的东西了。
洛瑾星正伏在张氏身边劝他,年仅六岁的幼弟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哭得眼睛都肿了,嗓子也哑了。
小娃娃噔噔噔跑去倒了半杯茶水递到张氏手里,看着儿子黝黑单纯的眸子,张氏没忍住抱着两个孩子又大哭了一场。
“好了,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洛雅书被张氏哭得心烦意乱,愈发觉得这家里没法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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