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月巡天的话,何良急忙惊恐地抬头:“月……月道友,误会,你不能杀我……都是雷蒙让我干的……”
“雷蒙?”月巡天脸色更加阴沉了,冷笑道,“果然不安好心,若跟他去对付月沧海,背后中刀子的恐怕就是我了。”
短短两句话,路风已经听出许多端倪。他突然轻“咦”一声,看了看何良,又看了看月巡天,鄙夷一笑:“嗬,有趣,两人都中了魔丹之毒,怪哉,这月族的人都该修魔功了吗?”
他当然看不出来,不过他早就从蔺芷那里得知这两人身上中了魔丹。
但是这话在月巡天和何良听来却部满眼震惊,玄仙境界的月玄天都看不出来,眼前这个老头居然一语道破。
特别是月巡天,从进来到现在,对于魔丹之事他还只字未提呢!他忙兴奋地跪步朝前两步:“前辈,风前辈,晚辈正是为此事而来,求前辈为我解毒。”
一旁的何良也忙磕头道:“前辈,我也一样,只要你给我这解毒,让我做什么都在所不辞。”
月巡天恶狠狠道:“是我先来的。”
路风沉默着扫视二人,突然安静下来。他问何良:“你为何跟踪他?还是对老夫有的洞府有想法?”
何良区区一个地仙修士,跟踪月巡天都是提心吊胆,此时早就吓得浑身哆嗦,忙回道:“前辈明鉴,是雷蒙让我跟踪他的。他在雷府饮茶的时候就被下了印记,雷蒙看他走得匆忙让我来跟踪。”
月巡天一脸惊讶,忙检查自己全身,果然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没人提醒,自己根本无从发现。
路风却是冷笑着问:“当真如此吗?”
何良吓得浑身发软:“我……我知道月巡天也中了蔺芷的毒,他如此匆忙离开玄天城,相比与此有关。我自己也中了毒,所以才跟了上来。”
月巡天看何良,两人都是跪在地上,刚才敌对的愤怒似乎少了许多。他们本来就不是敌对的人,甚至还同病相怜。
路风笑道:“老夫算是明白你二人的意思了,你们想让老夫给你们解毒,是吗?”
两人连忙点头:“是的前辈。”
路风皱眉问:“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这次何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担忧地望向月巡天。
月巡天没敢犹豫,立即说道:“我听月仙儿说,她的毒就是前辈解的。”
路风笑着点头:“原来如此,这个侍女乱传老夫名号,该罚。”
正说话间,路风又猛然望着远处:“你们还带了人来?”
两人都是一脸疑惑,自己躲着都来不及,哪敢带人来?
又如刚才抓来何良一般,一阵惊悚地呼喊声中,又一个人被摄了进来,被路风毫不留情“砰”一声砸在地上,摔得个半死。
那人躺着,面部朝天。月巡天、何良都是一惊:“雷鸣!怎么是他?”
雷鸣忍着全身痛苦,翻过身,全身冷汗:“你……你们……”
话没说完,何良咬牙打断他的话:“你跟踪何某?”
雷鸣看着眼前三人都是一脸杀意,吓得浑身哆嗦,忙摇头:“不,我是跟踪月巡天……”
“嗯?”月巡天顿时看过去。
雷鸣又摇头:“不不,我是跟月仙儿……”
这下,路风说话了:“原来都是玄天宗的人,小子,跟踪我的侍女,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雷鸣惊悚地看着这个白发老头,这里就老头一人站着。他颤抖着喊喊道:“你……你……你是谁?你知这知道,我爹是玄天宗长老雷蒙。”
月巡天虽然是跪着,但是看雷鸣的时候鄙夷之色,丝毫不加以掩饰。雷蒙算什么,月玄天的名号在这里都不好使,还提玄天宗,不是找死吗?
果然,路风一个耳刮子扇过去,雷鸣脑袋顿时肿得像猪头。
然后路风冷冷说道:“擅闯本座洞府者,死1
“死”字一出,跪在地上的三人都是浑身一震。
何良脑子转得很快,趁路风没动手,忙说道:“前辈,此人绝非我带这里,这种糙事,怎劳烦你亲自动手,在下愿意代劳。”
说完就要朝着雷鸣动手。路风眯眼看着,什么也没说。
月巡天猛然醒悟,何良这个老匹夫,脑子真转得快。若不动手,恐怕也难逃一死,若是杀了雷鸣表明心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月巡天大喊一声:“敢闯风前辈洞府,受死吧1
在路风的惊愕之中,天仙境界的月巡天,地仙境界的何良,齐齐朝着人仙境界的雷鸣出手。
雷鸣在惊恐可不解之中,连声惨叫都没发出,就被击毙了。到头来,他都不明白自己就是来找月仙儿的,怎么会惹得两个熟人同时出手,甚至一句废话都没有。
杀了雷鸣,两人转身,一脸谄媚又恐惧地看着路风。
路风淡淡一瞥:“哼,看在你们如此知趣的份上,我且饶了你二人,滚吧!休得靠近老夫洞府。”
何良面色稍为冷静了些,立即回身再次跪下:“前辈,求你为我解毒,我愿意做你的奴仆。”
月巡天见状也立即跪下:“风前辈,只要你给我解毒,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豁出性命也在所不辞。”
路风淡淡说道:“想要解毒?可以,提月玄天人头来见我,我二话不说给你二人解毒。”
“这……”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再不要命也不敢去招惹玄仙修士埃
何良算是看明白了,这位风前辈跟月玄天有丑。他额头上依旧冷汗连连,幸好没像雷鸣一样拿玄天宗来说话,否则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月巡天在犹豫片刻道:“风前辈,我只是天仙修士,实在难以对抗玄仙之境。”
路风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他是你兄长,你不愿意做吧?”
月巡天吓得一颤,忙道:“不,我对他恨之入骨,早已经没有了兄弟之情。只是在下修为低微,想对付玄仙修士实在是太……”
路风目光冷淡,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这让月巡天和何良都悬着一颗心,一旁的雷鸣还没彻底凉呢。
何良做久了下属,关键时候总能想到一些主意,就连月巡天都有些无奈地看向何良。
何良忙说道:“前辈,我二人去对付月玄天,不过是去送死,对前辈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我们对付不了月玄天,但是可以将他引出来,到时候前辈击杀之,玄天宗就是前辈的了,我们愿意奉你为主。”
路风心头暗骂:“老子要是能打过月玄天还用在这里跟你们演?”
面上当然是镇定自若,捋了一下大胡子,似在自言自语道:“嗯,这个想法不过,等我手刃月玄天,就可以报我那一山的母兽之仇了。”
何良一头雾水,一山母兽是怎么回事?这风前辈跟月玄天的仇就是因为母兽而起?
他看想月巡天,月巡天忙跟路风说道:“风前辈,此时月玄天对我还算信任,在下愿为内应。”
路风一摆手:“且慢,玄仙修士,岂是说杀就能杀的?到时候他就算败了,一心要逃,我又如何能拦住他?这样样来,老夫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划不来埃”
路风这么一说,丝毫不显夸大,更是让何良二人信服。修为实力相当的两个修士想击杀对方,岂是那么容易的?他们不确定路风的具体实力,但是已经将路风放在玄仙之境考虑了。
路风故做沉思状,让何良二人看起来是在考虑如何击杀月玄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