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称,按照那些人说的,一个个挑选起来。
穆楚荣摸了摸藏在衣服里的野山参,不敢离的太近。
“我们去买包包,吃完了再去给你买发夹和头绳。”他道。
穆芝芝连忙拽着他道:“买线线,想要小兔兔。”
“什么线线?”穆楚荣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穆芝芝想要说毛线,可家里也没有人当她面,说过这个东西。
想了想,她才歪着脑袋,期盼的的看着穆楚荣,“穆彤彤去年身上穿了红色的线线,上面有小鸭鸭。不要鸭鸭,要兔兔。”
她已经想好了,这一斤毛线也才三块多。
若是做什么玫瑰花、小兔子之类的,穿在头绳和发夹上,至少可以做五六十个。
这么新颖的东西,不到一角钱的头绳,卖个三四毛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角多的发夹,也至少可以卖个四、五毛。
虽然赚的没有卖水产多,以黑市的人流,一天卖个十几块钱,那是肯定没问题的。
她和二哥反正没有事,以后也可以找个位置摆着卖。
反正真要有带袖章的人来抓,他们扔了东西跑就是了。
“对哦,我们现在有钱了,是可以买些毛线,让娘给我们都织一套。”穆楚荣立刻转身,就往黑市里面走。
他得赶紧去找找,看看有没有卖毛线的。
没有的话,就得赶紧买些票,等会去县城里的百货店买。
穆芝芝牵着他的手,急急的跟着,有些无奈自家二哥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不过这在黑市里转了两个来回,他都没有找到一个卖毛线的。
没有办法,他只能找到了个卖票的男人。
“这位大哥,我想买张工业票,还有去百货店买毛线,需要什么票啊?”穆楚荣问。
对方一听到他要买工业票,眼底浮起了丝不太信任的光亮,上下打量了他眼。
“你买工业票?这工业票可不便宜,要二十四一张呢。”
穆楚荣连忙将刚刚放到外衣口袋里的几张大团结,掏了出来。
“我带了钱。”他道。
那男人立刻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袋,找了下,拿出张工业票。
接过三张大团结,他找了六块钱给穆楚荣。
两个人把东西都收好,才继交易。
“你刚刚说是想买毛线票?你想好了要买几斤吗?这一张毛线票就只能买两斤。”男人道。
穆楚荣挠挠脑袋,一脸蒙圈的摇摇头,“不知道。想给我娘,我爹,我们兄弟三个,各打一套毛衣毛裤,给我妹妹打两套,这得要多少斤毛线?”
“一个大人是三斤半的毛线,你兄弟还在长个,不过也得打长点,省得以后拆了再打,也得算三斤半一个,这就是17.5斤。
你妹妹两套的话,应该也要四斤多,加一起的话得要二十二斤。十一张毛线票,五块五。”男人又从另个口袋掏出个小布袋。
穆芝芝却抱着穆楚荣的手晃了晃,提醒:“还要线线织的兔兔。”
“十二张吧,刚好六块钱。”穆楚荣立刻加了两张。
那男人刚就察觉到,这男孩似乎特别的疼他妹妹。
别看小娃娃织身毛线,比不得他家里其他人的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