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寻出奇的居然没有无视子默的质疑,还将手中的骨哨向前一递。
“试试就试试。”子默最受不得别人看不起自己,被公孙寻一激,更是直接上前夺过骨哨铆足了劲吹了起来。
顿时一阵尖啸声从骨哨之中传来,子默仿佛听到了一阵狂风呼啸着穿过了峡谷中一道细如竹片的缝隙,发出一阵强烈的低沉的嘶吼,脑海中就像顿时炸开了无数的烟花,片刻之后才从一阵阵的空白中回过神来。
“子默……子默……”慢慢回过神的子默这才听到一旁的子闻在关切的呼喊着。
“我……这是……怎么了?”子默缓了一会问道,语气中仍有些呆呆的感觉,看来刚才那声尖啸着实让他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你刚才铆足了劲吹了下骨哨,怎么我们还没听到什么声响,你自己倒像失了魂魄一般,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喊你都没个反应。”子闻看他慢慢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问道。
“什么?!你们没听到声音么?1子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震耳欲聋的尖啸声,你们居然什么都没有听到?!这怎么可能?1
“尖啸声?”子闻看着眼前激动异常的子默,仔细又回想了下刚才的场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尖啸声啊,我就只看到你铆足了劲,吹了下骨哨。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啊1
“不可能!这不可能1子默听了以后更加不敢相信,认为子闻肯定是分神了没有听到。不然那么大的声音怎么自己受到这么大冲击,仅仅几步之外的子闻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呢。
“圣医,这是怎么回事?”子闻没有再纠结有没有听到声音,而是直接拿过骨哨问起来一旁的公孙寻,看来现在的疑问,也只有他能解答了。
“没错,这声音确实只有你自己听到了。”公孙寻接过骨哨看着仍然一脸困惑的子默说道“这骨哨看似普通,却是用特殊方法所制,使用方法不同,效果自然不同。既可以驱逐蛇鼠,又可以驱使百虫,既能清心明目,又能迷人耳目。当然效果不止于此,如果使用不当,当然也可以像你刚才那样,用来自残。”
子默瞪了一眼边上本来认真聆听,但却因最后一句而强忍笑意的子闻,又瞥了眼一脸无奈又略带嘲笑的公孙寻。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为自己挽回点颜面,却奈何肚中无墨,硬是没说出半点语句,只憋出了一声闷哼和一张气得通红的小脸。
“好啦好啦,我们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子闻见笑话也闹了,子默的锐气也被挫了,反观公孙寻那边也收起了之前那种冷淡的态度,仿佛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于是上前安慰起子默。
“我们家子默勇于尝试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只是下次要多有些耐心,听圣医讲完用法之后,再试无妨埃”子闻说罢看了眼公孙寻,即算是给二人一个台阶,也算是让公孙寻接过话去,好介绍下这骨哨到底该如何使用。
“这骨哨,气息不同,效果自然也就不同。此次寻找,你们只需用三分气息、一短一长为一组,每组之间间隔一息即可。”公孙寻接过子闻刚刚从子默手中拿起递过来的骨哨,缓缓的说道。
说罢,公孙寻将骨哨放到嘴边吹了起来,顿时一阵恍如蝉鸣但却比蝉鸣更为尖锐的声音,从骨哨之中传来。仔细听来,这声音真如公孙寻所说,一声短一声长。长短之间还真间隔了一段时间,不多不少,正好是一次呼吸的时间。不仔细去听,还真的不容易分辨,可能还真会以为是盛夏之时,林中蝉鸣之声四起而已,全然不会去想,竟会是其他东西发出的声响。
初听之时子闻子默两人并无异样,听了片刻之后,只觉得仿佛耳边似有蚊虫袭扰之声,感觉心中似有千斤巨石一般憋闷。渐渐地竟心生一种焦躁之感,仿佛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找,但却一直找寻不到,愤恨自己无能却又无处发泄一般。正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快要突破两人忍耐极限之时,那哨声却突然戛然而止,两人也突然觉得耳根一下子清净了,那种焦躁之感和胸中的憋闷一扫而空,刹那间竟有种如释重负之感。两人茫然的对视了一下,却同时发现对方竟不知何时已将双手放在各自的武器之上,倘若这哨声再多持续些时间,恐怕两人就已经兵戎相见了。
“这……”子闻看向公孙寻,正想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公孙寻将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并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仔细聆听。
仔细听来,这周围不知何时起,竟传来一阵阵微弱的蝉鸣,听起来跟刚才的哨声如出一辙,只是音量小了不少。公孙寻循着其中一个声音走去,走到一株植物前,拨开眼前的树叶,寻找了片刻,转身走了回来。
“这便是我说的那个东西。”公孙寻走到近前,将手中之物拿给子闻子默查看。
这东西仔细看来果真如公孙寻所说,如黄豆般大小,状若八角铜铃,上雕镂空花纹,不仅让人感叹,若是一件工艺品,那定然是一件难得一见的珍品。不知是刚才的哨声引起的共鸣还是风吹之时产生的震动,伴随着阵阵鸣叫,这小东西竟然还有一丝微微的颤动。
“圣医,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会如此怪异?”子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间竟然还有如此之物,真算是开了眼界,如此一来,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