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好奇问道:“你们家右使叫什么名字?”
新杨道:“银瑰。”
“咳咳1刘子文呛了呛,道:“敢问……你家左右副使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新杨听到这个话题,非常来劲儿,道:“咱家左、右副使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传言是相好,近看是冤家!这两位武功天赋绝佳,曾还在阁内的斗斋武会上夺得头筹,据说,他们整个少年时期都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由于行事风格比较……我暂时想不出来怎么形容,总之就是这两位在外面坑了不少武林同道中人,再加上他们一个戴着金面具,一个戴着银面具,因此,人送外号“金银双鬼”。可咱家左使是个女孩子,被人叫鬼总是不爽,便自己把“鬼”改成了“瑰”,寓意金色的玫瑰!右使大人见状跟风,改名银瑰。这就是十方阁两位副使名字的由来。”
新杨兴致勃勃的给刘子文讲完阁中八卦,一抬头,发现前面吵架的俩人不知何时已然息战。而金瑰此刻正侧着头,似笑非笑的瞥着自己。
新杨顿时噤若寒蝉,有种背后议人却被正主当场抓包的心虚之感。又恰在此时,忽闻明玦传来一声冷笑:“金龟银龟这名字取得不错,可不就是一家子乌龟王八蛋么1
“……”
此言一出,金瑰毫无意外再次暴走,明玦一如既往奋起反抗,两人又一次大打出手。
这次金瑰没有留手,明玦惨烈落败后总算得以消停,以至于众人接下来的路程都一帆风顺。
一行人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城门关闭之前入了庸关城。
金瑰显然余怒未消,目光不善的看了看身后的刘子文和清平,又看了看此刻正在轰然关闭的城门,然后横眉立目道:“我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时间练习骑术,后面你们要再这样磨磨蹭蹭,耽误行程,我可就不会像前几日那般宽待了1
刘子文和清平交换眼神,一脸莫名。心说要不是你这一路和明玦一个小孩子针锋相对,动不动就要止步打架一场,何至于耽误行程,怎么现在反倒过来找我们的麻烦。
金瑰却不觉哪里有问题,她面色冷淡道:“明日的行程吃紧,得一早出关,天黑之前走出雍临关峡道,否则……”
清平听得紧张兮兮,见金瑰拖长声音,半天不说后话,忍不住追问:“否则什么?”
金瑰话说一半不解释,径直催着马儿进城了。
新杨在一旁友情解释道:“我们明日出了雍临关的大门,就会直接进入雍临关峡道。这峡道处于雍州和越州之间,可是出了名儿的险地,望不着边的全是连绵山脉,若是没有意外,一路顺顺畅畅的沿着山脉的峡道走出去,少说也得一整天的时间,我说的这还是骑马的时间。”
刘子文奇道:“那不过也就是路程难走些罢了,费些时间而已。”
“如果是这样,怎么能叫险地?”新杨道:“雍州连着昌州,是一边临着海,一边靠着大越河,那都是被水包围的地界。从这两州之地去往其他任何地方,这雍临关峡道都是必经之路,所以这来来往往的货商车马很多,长此以往,那峡道两边的山脉里,就养出了不少山寇。后来雍州和越州两边联手派兵围剿了几次,各有损伤,总之也没能绝了此处山寇的根。因此啊,明日我们的出关之路,怕是不会太轻松哦1
刘子文诧异:“两州之力都治不了一个山寇?”
“嗐!什么两州之力,你以为上山剿匪能派多少人,能有百八十人去就不错了。就这,那两边还推来推去呢。”
清平听了顿时沉了脸:“就是这些做官的不干事,才让这些山寇成为祸害,这些做官的,也都不是什么好人1
新杨笑了笑:“这也不能全怪他们,雍、昌、越三州属于大渊王朝的后方之地,所驻兵力实在有限,况且这雍临关峡道地势险峻,易守难攻,那些山匪人数众多,武力不弱,又长期扎根在此,熟悉地形,若非多余对方几倍兵力,想要彻底剿匪根本不可能。”
清平黑着脸,眼中压着怒火:“什么意思,你干什么给做官的说好话1
新杨莫名其妙:“你冲我嚷嚷什么?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在给做官的说好话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再说了,做官的也不全是坏人,任何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每个人也都分好面和坏面,也不能因为你遇见一个坏当官的,就以偏概全啊1
“那你觉着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或者说,是好面多还是坏面多?”
新杨诧异的看了一眼前面稳坐马背,头也没回的明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