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文拍拍明玦,叹了口气道:“他不见了,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明玦低头,努力回忆了半晌,最终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
几人议论无果,只好对这事暂且作罢。
明玦站起来时,忽然顿了顿。是他的错觉么?他昨日为了对付那三个家伙可是放了很多毒血的,可为什么今日起来却没有元气大伤后的虚弱感?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是怎么晕的?为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总不可能真如清平所说的撞鬼了吧。
还是说……遇见了什么人?
刘子文见状上来拍了拍他道:“阿玦?还在想昨天的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走吧1
明玦吐出一口气,也只好暂时把这些问题抛之脑后。
新杨和明玦一人带着清平,一人带着刘子文,跃下崖壁重回峡道,发现几人的马所幸都还在。
几人重新上路后,新杨明显感觉自己已经被另外三人彻底排斥在外。当然,这么说并不准确,毕竟明玦对他就没怎么友好过。不过他也并不介意,领着众人一路疾驰。
之后的路程一帆风顺,无波无澜,不过午时便彻底走出了峡道。
峡道尽头,金瑰端坐马背,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看见他们出来,金瑰微挑眉间,似笑非笑:“你们走得可真慢,在这地方过夜不好受吧。”
明玦心中微动,不动声色道:“你又怎么知道在此地过夜不好受?难不成你还偷窥我们睡觉?”
刘子文听出明玦话中的意思,也不由看向金瑰,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
金瑰冷哼一声:“又不是什么美人公子,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你倒是说说自己哪里值得被偷看?”
众人:“……”
刘子文闻言看了看自己,突然笑道:“美人公子也是从小屁孩开始长起来的,现在正是你放肆观看的好时候,等我长大了,你再想看,可就不是现在这个味儿了1刘子文到底是新时代的人,对方一个古人都能放的开,他就更没什么放不开的了。
新杨剧烈咳嗽,看刘子文的眼神充满膜拜。
金瑰目露杀气,忍了半晌,突然将杀人的目光转向明玦,看那架势似乎蠢蠢欲动。
清平虽然不明白刘子文那句话里哪里出了错,但也察觉到了“情况有变”,于是忍不住退了退。
明玦迎上金瑰不善的目光,皱眉不悦道:“你做出这副死样子又想干什么?又不是我招惹的你!别找我,今日没力气跟你打。”
金瑰冷笑,正要动手,刘子文突然行动敏捷的拦在了二人中间,正色道:“亲爱的左使大人,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撒气找我啊,人家可是有伤在身的。你这欺负小朋友就够跌份了,怎么还带欺负伤号的?”
清平小心翼翼道:“那个……不是要赶路吗?就别在路上打架了,挺费时间的,再这样一路打下去,没个一年半载我们恐怕都到不了1
金瑰微微一笑:“本来也没想这么快回去,就你们俩这样,要真就这么平平安安进了十方阁的大门,恐怕到时候会被里面的人生吞活剥了1
明玦从刘子文身后探出脑袋,道:“所以啊,你老逮着我折腾什么劲儿!你折腾他们俩啊,我这里不用你操心,你那个什么阁,就算真的是个龙潭虎穴,我也闯得1
金瑰闻言大笑:“你说这话,我倒也勉强相信1说罢,她马鞭一指刘子文和清平,轻笑道:“你们两个!下马!新杨,你来替他们二人牵马1
刘子文和清平面面相觑,不知这又是闹哪出。
明玦作壁上观,丝毫没有插手的打算。
在金瑰的强势威逼之下,两人只好下马,将手里的缰绳交给了新杨。
“你俩骑术进展太慢!既然骑不好马,便自己跑吧!从现在开始,用你们的双腿,跟上我们马匹1金瑰扬了扬马鞭,冷了声音道:“新杨!你跟在他们后面,要是他俩跑不动了,你就帮他们加把劲1
刘子文一脸愕然,不敢置信:“你……让我们跟着马跑!?”
清平也是一脸懵:“不是吧,这怎么跑得过?”
金瑰厉声道:“跑不过也得跑1她突然瞥了一眼明玦,又道:“你也下去,跟他们一起跑1
明玦:“……要不咱俩还是打一架吧。”
最终,金瑰还是没有勉强明玦。
她心里清楚,经过昨日一战,明玦虽然没什么外伤,但内息受损必然不轻,否者以他的脾气,今日不会这么安分示弱。
而刘子文和清平抗议无果,被逼跟在金瑰的马后奔跑。
没多久,刘子文二人便跑不动了,停下来急促喘息。哪知还没歇两口气,身后的新杨突然一甩马鞭,啪啪两声抽在刘子文和清平的背上,把那两人痛得一声惨叫!
“你做什么1刘子文怒目而视。
清平哎呦直叫唤,都不敢相信这个和自己一路相处还算不错的小哥会对自己动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