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言不语,淡定自若的坐下来后,便见明玦从屋外推门而入,带着一身的水汽。
刘子文诧异道:“阿玦,你大早上的去哪儿了,怎么衣服还湿了?”
明玦拨了拨额前的湿发,道:“出去练早功,顺便在河里洗了个澡……我天!这一桌是咱们一天的口粮吗?”
金瑰这才施施然开口道:“不,这是各位的早餐,尽情享用吧。”
明玦闻言,拨弄头发的手顿了顿,无语道:“你这架势,倒像是要送人上路1
“噗1刘子文喷出一口粥,边擦嘴边咳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像的。”
清平咬着碗,神情忧虑:“想想昨天的情况,这事儿也有可能是真的。”
此时新杨伸着懒腰出来,没头没尾的听了两句,一脸莫名道:“你们在说什么,大早上的送谁上路。”
然而并没有人想理他。
刘子文隔着一桌子吃食问金瑰:“刚刚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我是可以吃点别的吗?”
金瑰淡淡道:“我从来没说过你只能喝粥。”
明玦道:“说真的,你这一会让我们吃草,一会让我们吃肉,还真是有点难以消受。”
刘子文赞同道:“不错,你这属于是让我们暴饮暴食,特别伤身。”他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着牛肉。
金瑰挑眉冷笑:“你们可以选择不吃1
此话一出,不管是已经开口的,还是意图开口的,都统统闭了嘴。
吃过一顿丰盛至极的早餐后,几人准备继续赶路。
临到出发时,刘子文把缰绳甩给新杨,做了几个热身运动。
新杨愣了愣,看着手里的缰绳问道:“你干嘛呢?”
清平也跟着将自己的缰绳塞进新杨手里,解释道:“继续昨天的跑路啊1
金瑰坐在马上没有回头,但嘴角却牵出一丝笑意,她侧头看向明玦。
明玦察觉到目光,看过去问道:“要打架?”
金瑰轻笑出声,而后又一声轻叱,她胯下的马儿便如离弦之箭飞奔出去:“方才吃得太撑,还是先歇会儿吧1
明玦打马跟上,喊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动什么手脚了?昨天晚上那是怎么回事1
金瑰迎风回喊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1
“放屁!你肯定知道情况,不然你怎么会急着让我耗空内力1
“别想多了!以后每日太阳落山时,你都记得给你的两个朋友疗伤治愈一下!这是交给你的任务!没别的1
“太阳落山?这有什么讲究?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不干……”
然而接下来不管明玦如何盘问,金瑰都左顾言它,拒不回答,气得他直翻白眼。
金瑰就这样带领众人一行人绕开官道,专门捡着无人崎岖的小路,走走停停,行程缓慢。
刘子文和清平弃马徒步,新杨跟在身后扬鞭催促。
明玦与金瑰二人则一路都在吵架、打架、沉默调息之间循环往复。
一日,中途偶尔歇息的时候,明玦给刘子文和清平运气疗伤,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别只顾着闷头往前跑,又不是在比谁跑得快!我教你们的不会全忘了吧?”
刘子文仰头喝了口水,满肚子都是火气:“那不然呢,我这儿一跑得慢了,新杨那傻逼就可劲儿的抽鞭子1
清平也在非常气愤的抱怨:“他打得痛死了,而且冷不丁在背后突然来这么一下,常常吓我一跳!我这身上有一半的伤都是摔出来的1
明玦想了想,指着路边一块儿棱角分明的石头,道:“你看,若是只顾着往前跑,你有可能会忽略这里有块石头并且不小心踩到它,然后这块石头不仅会扎痛你的脚,还会让你减速甚至摔倒。但换成是我,我会很早就关注到这里有块石头,并且判断出这块石头有块斜面刚好可以用来借力,我会在这之前加速,让自己脚掌的重心落在那块石头的斜面,然后利用反弹之力,我不但可以加速,而且还省力。”
刘子文思索半晌,一脸茫然:“我好像听懂了,但又好像没听懂。”
清平苦着脸道:“阿玦,那是因为你轻功好的原因吧!你看啊,你这脚在石头上一蹬,你能借力飞起来!我能成么?我可不觉得这块石头能帮我省多少力。”
明玦哭笑不得:“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一块石头给你省的力气确实可以让你忽略不计,那如果很多块石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