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文又在开始悄悄悄嘀咕:“……说实话,这剧情我开始看不懂了。”
清平喃喃道:“何止你看不懂,我更看不懂,拜师这件事,我可以反悔吗?”
明玦瞥了清平一眼,不免有些同情:“我瞧你这师父还不错,师母就很难说了。”
他们几人在这边低声讨论,那边场中,叶思思一边笑着,一边悠悠走近金瑰,然后在一个让人猝不及防的瞬间,一条指宽的纤细白绫自她双袖之中猛然飚射而出,直奔金瑰而去。
金瑰嘴角一抽,脚下一个“鱼摆尾”,下腰仰首避开两条白绫后,无语道:“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多少年了,花样儿都不带变的?”
叶思思咯咯笑道:“别说,还真有新花样,姐姐小心了1说罢,那两条细白绫轻轻一抖,竟有银铃的叮当声响起。
金瑰定睛一看,只见叶思思的两条白绫末端竟然各挂了两枚三角箭头。这箭头雕花镂空,一颗豌豆大小的滚珠装在里面滴溜溜的转,白绫一动,就发出清脆的银铃般的响声。
金瑰竖掌一劈,姿态宛如拂开两片青叶般随意,其中的力道却骤然震开了向她夹击而来的两只镂空箭头。而后她一脸嫌弃道:“什么东西花里胡哨的。”
明玦在一边旁观,看见金瑰的出手,目光却微微凝住,对方这一掌看似简单,实则举重若轻,含而不露,分明已是大家风范。原来这一路她和自己交手都并没有尽全力,怕是逗着自己玩儿呢。
“姐姐别急嘛1叶思思语气娇柔,出手却一点不弱。
她将两条白绫围着金瑰舞的密不透风,细看之下,这两条舞动的白绫似乎遵循着某种规律,每次被牵动时,白绫都犹如水中清波漾开,那凸出的弧度面都非常巧妙的成为了内力的凝聚点。
明玦观察了片刻,才发现那两条白绫虽然纤细,但边缘处隐有寒光乍现,瞧着竟是格外锋利的样子。
叶思思手上不停,步履轻盈,围着金瑰看似走得随意,实则却借着白绫舞动之效,步步踩在对方的视线盲区,逼得对手的动作每每都要慢上一拍。
而金瑰左拨右拂,掌风凌厉,每一掌都精准拍在白绫凸出的弧度面,以此来打破白绫舞动的规律,然后又时不时的将两只上蹿下跳的镂空箭头一次次弹开。她身处白绫翻飞的风波中,却也显得淡定自若,游刃有余,唯有耳边密集的铃声,让她有些烦不胜烦。
杨继昌抱臂旁观,看了一会儿后笑着摇了摇头,高声道:“我说你俩要不别打了!思思,你攻不破茵竹的。茵竹!你也进不了思思的身!你俩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去1
明玦看得饶有兴致,若有所思,他听见杨继昌此番喊话,突然一笑,也提高了声音喊道:“南斋主好手段!左副使!你恐怕是要输了1
杨继昌刷的转头,目露惊奇的扬声问道:“小子,此话怎讲啊1
明玦耸耸肩,道:“不怎么讲,我猜的1心里却在想,没想到这位南斋主居然还懂得幽原的曲音。
前世,唐玖在生前最后接手的一个任务,便是暗杀一位幽原人。
那人精通音律,埙做武器,吹出来的调子令闻者心气不平,烦躁难安,再听得久一点,便头痛胸闷,血气翻涌。
当时唐玖并未将那人放在眼里,只是对他用音律做为攻击手段的方式感到好奇,于是留他性命,故意去听他吹的音律,想试试这手段到底有何效果。
结果,他大意之下阴沟里翻船,不明不白的昏沉了过去。
最令唐玖意外的是,那人居然没有反杀他,且还等他醒过来后,跟他唠叨了一大堆话:
“……我说我还没怎么吹呢,你怎么就突然昏过去了,结果一看,原来是你的武功修炼出了岔子,已然身患沉疴。你这是瞧着厉害,其实内里已经开始腐坏,我只是稍一乱你气血,你就中招了……”
“我本是来杀你的,你既已得手,为何不将我反杀?”
“我不知道你为何来杀我,但其实我只是一名医者,你的情况很棘手,但我特别有兴趣试试,你愿意给我试吗?”
“你若想试,那便试吧,做为交换,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以音律做为攻击手段的?”
“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是以人的精神做为桥梁,从而起到攻击的效果罢了……”
明玦回想起当初的境况,有些感慨,同时也有点不解。
‘幽原’此地,位于‘幽州’与‘上原州’之间,具体位置明玦并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这幽原人并非本国人士,而是外域迁移之人。
这位南斋主,又是从哪里学来这外域人的手段?
还有,据闻南疆盛行巫蛊之术,那十方阁的蛊毒之术,也有可能是传自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