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玦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状,道:“原来昨日之事都没有瞒过武师大人的眼睛,可武师却仍然觉得是我在挑事?”
“你没挑事。”武师道:“我也不介意你们挑事,但习武之人,该讲究一个光明正大1
眀玦无语片刻,道:“杨超凡故意给我指了别人的屋子,想借他人之手来与我作对,这在你眼里算光明正大?你想让我守你的规矩,那你这规矩总得让人心服口服吧。”
武师吐出一口气,摇头道:“这红河地里竞争激烈,耍手段、玩心眼的人很多,大部分人都不能融洽相处,但我不在乎这个,有竞争才有动力,而动力可以开发人身上很多潜能。”
“但我生平最讨厌下毒暗算之人,是男人,要么凭武力堂堂正正的决出胜负,要么就凭头脑智慧令人折服,阴谋阳谋都算本事!可你昨天的行为,既没文德!也没武德!投机取巧令人不齿1
明玦胸口憋了一口气,很想好好和这位武师掰扯一番,但想起以前有一人曾告诉他,谁对谁错,很大程度上是由各自实力的高低来分辨的。
于是,明玦放弃“对牛弹琴”,直接道:“我不知道你这个思路是怎样形成的,但与其在这里跟你废话,不如让我去见识一下你所谓的‘出师卡’到底有多厉害1
武师气笑了:“还真是头一次见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走吧,我这就带你去长长见识1
说罢,武师转身出么,明玦冷着脸跟上。
待俩人走远,一位身着墨绿衣衫、面戴灿金眼罩、手里扶着竹节木杖的男子缓缓从另一间木屋里渡步出来。他微微侧头,偏向明玦离开的方向,嘴角似有一丝无奈的笑意。
“还是着急了些呀……”
文字地,“甲号”演武常
文师递给刘子文一把剑:“刚刚我那几个动作看清了吧,你试试看。”
“看清了。”刘子文接过长剑,按照方才文师演示的几个简单招式,认认真真的比划了一遍。
文师微笑着问道:“如何?”
刘子文笑道:“还可以,我前段时间跟朋友学过几招,您方才教的这几个招式动作相对简单,我没问题的。”
文师保持笑意,微微摇头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你觉得自己手里这把剑如何?”
刘子文愣了愣,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长剑,有些茫然的回道:“额,你说这把剑啊?这剑……也还可以吧,说实话我对兵器不太懂哈。”
文师不置可否,又从旁边的兵器架上取来一把刀递给刘子文:“来,再试试这把刀,就用方才的招式。”
刘子文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试了一遍。
“如何?”
刘子文想了想道:“刀有点重,但劈起来很得劲儿。”
文师又问道:“那你觉得,刀和剑,哪个比较好?”
刘子文笑道:“各有所长吧,都挺好的。”
文师摇了摇头,指着兵器架上五花八门的兵器道:“你去把那鞭子拿过来,我教你几招鞭法试试。”
“……”刘子文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去取了鞭子过来,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话说这文师还是挺有才的,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可问题是……自己天赋一般,能学好一样就够了,文师该不会是想把自己培养成如他一样吧?若真是这样,那自己在这里要练到猴年马月去?”
深山里,一座深口洞穴大敞着,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洞穴旁边,坐落着一尊巨大的铜钟,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洞穴前还有一处空地,此刻这空地上盘坐着几名少年,年纪差不多都在十七八岁到二十岁左右。
他们个个挂彩,满身狼狈,气息不稳,目前显然都在调息中。
武师指着洞穴旁边一座不起眼的石碑道:“这里就是‘出师卡’的入口,你进去吧。”
明玦愣了愣,看向那处洞穴。却见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里面是什么?”明玦皱眉问道。
武师面无表情道:“你不是挺能吗?怎么?怕了?”
明玦不屑的嗤笑一声:“拙劣的激将法,不过无所谓,你不愿说,我自己进去看1
说罢,明玦反手抽出腰间的双匕,大步走进了洞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