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玦替他接道:“我和姐夫打架,江叔撞见后上来拉架,不幸被误伤,真是罪过。”
“误……误伤!?”江舟震惊了,这明明就是故意伤害怎么就成了误伤!还有,自己什么时候和这家伙打架了,明明是他单方面欺负自己!
江舟立刻转头去看自家父亲,满心期待着他赶快拆穿这小子的谎言,谁知江庆看也不看他,反是叹了口气,认可眀玦的说辞:“唉!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拉个架也能被误伤,实在是惭愧啊1
明芸连忙安慰道:“父亲别这样说,都是我们这些小辈不懂事,还要劳您费心。”说吧,她转头问眀玦:“小六,你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你姐夫打架!还误伤了长辈1
眀玦沉默半晌,低头道:“确实是我先动手的,因为姐夫骂你,我才没忍祝”
江舟震惊了:“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骂你姐姐了!明明是你不讲道理,非要说你姐姐穿着旧衣服独守空房,认定我苛待了你姐姐,然后就不由分说的给了我一剑1
明芸微微眯了眯眼,一脸平静的问眀玦:“你姐夫骂我什么了?”
眀玦迟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抱怨了两句,主要是我心情不太好,脾气大了些……”
“你就只需要告诉我,他骂了我什么1明芸突然眉尖一竖,脸上的平静出现了一丝裂痕。
明玦快速道:“他说你喜欢胡说八道、无中生有、搬弄是非,还说你在他头上嚣张惯了。我一时气不过便拔了剑,想吓唬吓唬他,谁知他又威胁我,说他若是死了,阿姐你便只能可怜守寡,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江舟张了张嘴,脸都气白了:“你这纯属是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无中生有、搬弄是非……”
“阿姐你看1明玦满脸委屈,道:“姐夫说得多顺口!他刚刚也是这么说你的。”
明芸静静的看着江舟,眼中有一丝哀怨:“夫君,没想到,在你眼里,我竟是这样的人……”
“不是!绝对不是1江舟忙不迭的矢口否认。
“那这些话你到底说没说1明芸冷着脸,一字一句道:“你就告诉我!你、说、没、说1
“我……我那是为了辩解,替我自己伸冤1江舟气得跳脚:“就只是和你弟弟分辨了几句,没有骂你1
“也就是说,你确实这么骂我了,还当着我弟弟的面这样骂我?”明芸泫然欲泣,一脸伤心欲绝:“我什么时候无中生有、搬弄是非了?你这才是无中生有、搬弄是非1
“不是!我……”
“够了!我已经听明白了1明芸心灰意冷的摇摇头:“什么都别解释了,我想静静。”
“静静!?”江舟急了:“这怎么能静静!这事儿必须得给我讲明白了1
“阿姐,姐夫,你们别吵了1明玦满眼担忧,一脸自责,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都是我的错,姐夫,我不该伤你。阿姐,我不该乱说惹你生气,我那都是……乱说的!你别当真,我当时气昏了头的时候,还以为你在江家过得很苦,便拿剑逼着姐夫休了你,谁知姐夫死都不愿意,可见他还是很爱你的,若他平日里不小心说了你的坏话,阿姐不妨就忍忍算了,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反倒是我太过激了些。”
江舟:“……”
明芸沉默半晌,突然苦笑一声:“是啊,不过是在背后说了我两句坏话而已,又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她说完捏着衣袖沾了沾眼角,然后吸了吸鼻子,更咽道:“夫君,你和父亲,还有我弟弟他们先净手吃饭吧,我……回房换件衣服。”
说罢,明芸掩着嘴,转身小跑着就要离开,期间江舟着急忙慌的伸手拉了一下,却也被对方无情的甩开。
眀毅见状,忍不住瞪了一眼明玦,想来想去还是有点不放心,便赶忙追了上去。
徒留江舟站在原地,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哭丧了脸,一脸控诉的望向自己的父亲:“阿爹1
到底为什么亲爹都会临连阵倒戈,反过去偏帮自己这个杀千刀的小舅子!
江庆长长叹了口气,摇头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呀,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你也算是见识到厉害了吧,可惜,你这时候就算是明白为父的苦心也晚了!自己挑的老婆,自己受着吧!毕竟相比起为父,你这还算是好的,再难消受好歹是你自己选的,为父呢?这还是你强塞给我的亲家,我不也得捏鼻子认了吗1
江舟:“……”
明玦施施然站起来,拍了拍衣摆的细尘,淡淡微笑道:“倒也不必把自己说的这般可怜,我明家的人,个个都很好相处,就算我方才错怪了姐夫,脾气暴躁了些,不也很诚恳的认错赔罪了吗?”
江舟:“……”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挑拨离间、扭曲事实!奈何他实在不是明玦的对手,只能恨恨一甩袖子,气冲冲的转身便走,看样子是没有胃口吃放了。
江庆眼见着自己的儿子含怒而去,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明玦,道:“你欺负我儿子可欺负够了吧。”
明玦淡淡道:“为了替你遮掩,只能委屈下你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