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过境,寸草不留,大富豪闹了兵灾,虽然不至于寸草不留,但零乱不堪的场景,同样让金向阳心灰意冷,yu哭无泪。
“噗!***,安平这个小兔崽子够狠,敢砸我的场子。老四,给我联系两个炮子,我要不做了他,就誓不为人……”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沫,金三的扭曲着肿胀有如猪头一般的脸,愤恨不平的骂不绝口。想想刚刚在拳脚加枪托下的凄惨模样,金三是恨不得把安平碎尸万段,从小到大,他就没吃过这样的亏,也没受过这样的罪,这口气若是不出来,金三觉得自己得窝囊死。
“啪……”一声声的咒骂,一句句的狠话,等来的不是支持和声援,而是一个又清脆又响亮的大耳光,金向阳的巴掌很重,直让金三红肿如猪头的脸上印上了一个清晰的手印,更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恶狠狠的拖到了一块尚没有完全破碎的镜子前,咆哮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都这样了你还想死?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让你正经做生意,做正经的生意,可你都干了什么?你是不是想把自己碾成骨头渣子都不过瘾,还要带着全家都跟你一起万劫不覆才解恨……”
赵铁钢走了,但赵铁钢留下的话,每一句都清晰的在金向阳的耳边回响,至今还让他后怕不已:“金向东与谭本道潜入我部,蓄谋偷盗库存枪支弹药,被我jing卫连发现,在抓捕过程中,该凶犯以偷盗的大杀伤手榴弹负隅顽抗,被我英勇的战士当场击毙……”
如果不是白景胜通风报信,如果不是自己拉下脸来百般恳求,如果不是洪市长亲自出面说情,那明年的今ri就是金三和谭四的周年忌ri。这还不止,以赵铁钢、安平出手不容情的狠辣手段看,以方怀起一上来就是雷霆万钧来看,势必不能留着金家侍机报复,势必要把一切隐患扼杀在摇篮里。那么,不但金三、谭四要死,就是整个金家也要跟着陪葬,这绝不是开玩笑。
可恨的是,金三闹出了这么大乱子,偏偏还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仍在不停地叫嚣着报仇,叫嚣着要把安平碎尸万段,这是干什么,是嫌自己活的命长了,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保证最先死的不是安平,而是金三,甚至是整个金家。因为一个安平,却要陪上整个家族,这笔帐哪多哪少,除了眼前的这个看似jing明,实则糊涂透顶的金三以外,谁都能分得清。
“我再郑重的跟你说一遍,还有你老四,不许再去招惹安平,不许再去招惹一切与安平有关系的人和事,收起你的张扬拔扈,收起你的横行霸道,做不到这一点,趁早给我滚出清江……”安平背后站着的人连影都没露,单单靠着一个老虎团就搞的金家手忙脚乱,应接不瑕,双方的实力明显不对等。不知不觉间,安平已经被金向阳打上了一个危险勿近的标签。
“是,二哥,我知道怎么做了……”无知者无惧,金三就是那个无知者。可知而生惧,了解到问题严重xing的金三此时才感到一阵阵地后怕,心中更是充满了苦涩。本想踩一个草根,结果却是一脚踢到了铁板上,而且还是又大又硬的铁板。灰头土脸,丢人现眼不说,还好玄没给家族引来弥天大祸,早知道安平背后有如此背景,莫不如卖给白长松一个面子,何至于现在落到如此田地。
“是,二哥……”谭四一向自诩是敢打敢拼的狠人,可这份狠是建立在金家强劲的势力下,才有恃无恐,为所yu为的。连引为靠山的金向阳都不得不屈在安平身下苦苦哀求,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混混,真要让他拎着脑袋去跟人拼命,而且还是有死无生,必死无疑的拼命,那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唉,你们砸了人家的商场,人家也来砸了你的场子,一饮一啄都有因果的,这事算扯平了,就到这吧……”一声长叹,金向阳无力的摇了摇头,扭过了身了,微微弯曲的背脊透着无尽的疲惫和落寞,与之刚刚训斥金三时那副强势的模样,俨然有天地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