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远什么也没说,踏着脚下的枯叶下山去了。
黑色的衣摆在沐晚晚眼睛里晃呀晃呀,再也不见了踪影,沐晚晚才回过了神。
又过了三天,沐晚晚去了趟隐云峰,亲眼看着卜篆骞和吴奎思受了刑。
那日回去,镜深难得的拿出了小酒。
半醉半醒间,沐晚晚听见她说:“我之前一直害怕你不敢,害怕你原谅。因为我感觉你做什么事情都畏畏缩缩,好像有什么束着你。还好这次你没有被束住,他们嘴贱,就该他们受的。”
沐晚晚看向自己的师父,悠悠开口:“那是因为师父你给了我底气埃”
只是声音太低了,不知道镜深有没有听到。
同英会后太衍宫再没有什么大型活动。
只中间萧风语伤好以后代掌傲云峰以外,再没有其余大事。
转眼两个月已过,再有几日便是除夕。
修道之人并不怎么过节,可沐晚晚来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最初只是和镜深说了,除夕夜他们两个守夜就好。
结果被苏护大嘴巴一传,整个太衍宫都知道了。
泠善老祖听闻以后,特意出来了一趟,说今年要效仿平民百姓,过一过除夕,甚至给了半个月的假。
这下太衍宫上下都开始准备了起来。
如今上上下下到处挂着红绸,往日里庄严肃穆的太衍宫,竟也有了一份温情。
因着门徒众多,为了真正实现欢聚一堂,泠善老祖还在流云峰的大广场上起了结界。
沐晚晚甚至帮着出了馊主意,让各峰准备个节目出来。
本来说好了晚云峰除外,因为上上下下只有两个人,结果半路凤远来撺掇了一番,她的算盘落空了。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晚晚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除夕那天,苏护早早的就来了晚云峰。
不等沐晚晚猜,苏护就从兜里拿出了两张银票。
一张是一百万银子,一张是一千万灵石。
沐晚晚惊呆了:“你这是做什么?”
苏护理直气壮:“这是师兄给师妹的‘压岁钱’。”
沐晚晚微微一笑,便也不再扭捏,将银票放在了师父刚送的乾坤戒里。
傍晚的时候,太衍宫的所有弟子都到了流云峰的广场上。
为了营造气氛,翠芜真人早就支好了桌子,每个桌子上都摆着他做的点心。
沐晚晚他们一伙人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
看着各峰的演出,时不时还会开口评价几句。
傲云峰和流云峰选了萧风语和凤远,于是这两个为了方便,干脆在场地上‘打’了一架。
等到了晚云峰,沐晚晚站上台,拿出了一叠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