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盯梢,毫无所获,以致于他曾一度认为,子桑晏的事情就可以就此作罢了。
“去......派人仔细盯着他,打探他为何要回朔安来,平日里与谁接触多一些?”
“主子,要不要直接派人......”许昌放下手里物什,伸出胳膊做出抹脖子的动作来,“一了百了,比什么都管用,只要手脚够干净,没有人能怀疑到咱们国公府的头上来。”
上官严诚似乎迟疑了,突然间窗外刮起阵阵紧簌的呼啸声,风雪一下下敲击着窗栏,敲得他的心也愈发凌乱,只能用力捏了捏额间穴,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万一他有备而来,咱们岂非白白被他抓了把柄。”
许昌却问道:“他一个药阁大夫,岂能有通天的本事?”
“他的胆子,我还不清楚吗?就怕背后有高人指点,而且,如果咱们真的草率动手,岂能保证万无一失,当年的夕染不就是个例子吗?”上官严诚目光深邃,眼神里突然冒出了令人退避三舍的杀机,他咬着字慢慢叹道:“淬了毒的刀剑,二十个杀手的天罗地网,可他依旧逃了......”
“虽然夕染不知道他的对手是谁,但这些年,主子却一直都在防着他回来......您是觉得,子桑晏有可能是他的马前卒?放出来,试探朔安城里究竟有没有与那桩旧案相关的人?”
“夕染的武功怕是废了,子桑晏若是他的人,估计会想办法联系朔安城里的栾城旧人。”
两人还未说完,窗外隔着风雪似乎还是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许昌担心方才的话被人听取,正欲开门出去看看,却被他家主子拦住了,随后便听到了屋外来人的话。
“父亲,您在书房吗?孩儿有事找您。”上官谦斗篷上面沾满了飞雪,可见确有要事。
“进来说。”上官严诚说完,示意许昌不必留在房中,先退下。
上官谦的斗篷上落满了寒意,走进房中时,未等到他开口,他父亲就将书案上面的一杯热茶推至他面前,“有什么事情方才不能在水榭说,还要避着你母亲?”
“儿子有件事......”上官谦看着父亲有些铁青的脸,也不知是何缘故,愈发不好意思开口了,支支吾吾地说道:“母亲未必会同意,所以儿子只能先来找父亲,若您同意了,也好在母亲面前帮儿子说几句话劝劝。”
“何事?”
“儿子和靖尘从前虽然在竹苏,但每年都会回朔安过年......今年有些不同,靖尘留在严州养伤,过年时定然会回竹苏给师父请个安,算一算我们这些同门,似乎从未一块过年,儿子不知能不能今年破一次例,回竹苏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