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釉,叫乔老师就行。算不上特别专业的课,不过教学生还是有资格的,考过证了。”
画室也是跟上头申请了,走了流程的。
不是什么三无小画室。
云乐头晕晕乎乎的。
同学变老师?
好家伙,好家伙。
难怪她能直接劝人走呢,合着,这画室是她自己的。
没谁比她还有资格了。
云乐很怕乔釉让他滚出去。
这些来报名的学生,最小的十二岁,最大的三十四岁,而大多数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
他们对乔釉充斥着好奇心,一个个的哪有心情上课,高高的举起手问问题:
“老师,那些作品都是你亲自画的吗?”
乔釉:“如果不是,那我现在是坐在监狱被探监的人问话了。”
“老师,您的作品都很优秀,应该是挂在展览里或是被拍卖的作品,为什么从来都没在网上看到过呢?”
“不便回答,换个问题。”
少年嬉皮笑脸的问:“那乔老师有男朋友吗?”
“这无关课堂。”
在一众人逐渐黯淡的神色里,乔釉又说:
“不过可以回答你,没有。”
画室顿时掀起花果山一般的猴叫,已经达到了扰民的分贝。
远离市区人群是正确的。
就在他们吵着嚷着自检或是推荐的时候,乔釉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音量逐渐的降低,直至没人说话。
乔釉才微微的笑着说:
“我没把恋爱和结婚放进我的未来目标里,就此打住,第一堂课,先来调查一番同学们对于色彩的偏好吧。”
云乐心想。
她好酷。
—
如果说看到老师是年轻的她,大家心里有怀疑,一堂课,三个小时下来,再没人对她有任何的不信任,不会有谁觉得她不配教学生。
乔釉的白色裙子上染上了颜料,她坐在那儿,更像是一副美丽的油画。
他们陆陆续续的离开,最后,只剩下乔釉,云乐,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
乔釉抬头看他们:
“还不回去吗?”
云乐在脑海里飞速思考着说辞,另一个女孩笑着说:
“乔釉,我记得你。”
她的笑里带着泪光。
乔釉微微有些迷茫。
知道她肯定记不得自己了,女孩不甚在意的说:
“你肯定记不得我啦,不过我们美术班的人,就不会有不记得你的。当初所有人都觉得你以后一定会是鼎鼎有名的大油画师,后来高中毕业之后渐渐的销声匿迹,籍籍无名。我以为,你也放弃了画画,原来你没有放弃。”
她轻声说:“还好你没放弃。”
她眼睛亮闪闪的,好似有光:
“家里没什么钱支持我继续走这条路,就没再学画画了,乖乖学习准备高考,现在毕业了,自己挣钱了,还是想学画画。”
“偶然间刷到了你的画,你的画室。你的风格一直都没有大变,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多优秀的作品从来没有公开的发表过。”
“不过这都不重要!好久不见!欢迎回来!弥补一下遗憾,我们加个好友吧~每年的同学聚会,都最遗憾你总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