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一群捕快、捕役都在嗷嗷叫,巴不得有人退位呢。
他拱手作揖,快速说道“堂主如今还在审讯,具体事实未明。先前那批马场人员虽然大部分可以互相佐证,但其中也有无人佐证者。
那三名没有他人佐证者,其中一人许是受不了我等威压,曾开口说过他在昨夜见过庆县捕。
不过后面又马上改口,说自己可能看错了,并没有承认。”
“可曾严刑逼供?”
刑堂副堂主一愣,连忙解释“不曾,当时堂主也在,这批人虽有嫌疑,可毕竟没有修为实力在身,我等岂会屈打成招。”
既然没有用刑,铁棠就放心了,他宁可破不了这件案子,也不会随便找人顶罪,这是前世思维带来的影响。
“那人第一次开口,是说在哪见过庆县捕?”
“说是在怡红院门外见到的”副堂主讪讪道。
此言一出,一众捕快、捕役讶然,有人掩嘴偷笑,有人窃窃私语。
“怡红院?庆县捕还有这喜好,他儿子都不小了吧?”铁棠是真不知道这件事。
至少在前身对庆丰的记忆里并没有相关记载。
“总捕头,这种事别说儿子大了,就是孙子大了,也可以理解。”说话的是搜鉴堂堂主,在场捕快都是男丁,他也没有避讳。
“咳咳!”
刑堂副堂主清咳两声,上前小声说道“庆县捕咳偶尔也会去上几趟,但是不多,不多。”
“你跟他一起去的?”
“咳咳咳!”副堂主起身,没有回应,涨红的脸却说明了一切。
铁棠也可以理解,不过他懒得理这破档子事,关键是案情。
“何时见到的?”
“约莫在丑时下一刻,具体何时那人说当时他喝了酒,迷迷糊糊,记不清了。”
“他是在外头喝酒,还是在内里见到了庆县捕?”
“那人没有说,不过运城虽然没有宵禁,但过了子时,哪还有酒家开门?
据属下推测,应当是在怡红院里头见到了庆县捕,或是出来时候撞见的。”
“好,继续审讯,刑堂堂主那边若是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我。”
“是,属下明白。”副堂主说完急匆匆离开,不想在此地多停留一息。
铁棠看向众人“你们有没有其他线索?”
“时间太过紧迫,暂时还没有所得。”
“那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等晚膳呢?”
一众捕快、捕役旋即鱼贯而出,只留袁骅一人在场。
铁棠起身,对着袁骅招了招手。
“走,我们去怡红院看看,你先前有什么发现?”
袁骅跟在铁棠身后三步,低声私语。
“小的知晓庆丰不肯交刀之后,暗中问了几位昨日见到庆丰的同僚。
他们都说庆丰昨日有带刀公值,且平时也有佩刀习惯,不知今日为何不带。”
“然后呢?”
“紧接着小的便唤来一个梁上君子,让他进庆丰家中搜寻了一番。秋水雁翎刀并不是什么宝物,还是每日佩戴之物,按理说不可能特意收藏起来,应当放在显眼之处。”
“不错,莫非没有找到?”
“头神算!”
袁骅小拍了一记马屁,继续说道“摸包儿在庆府搜寻许久,并没有看到那把秋水雁翎刀。
因为是大白天,他行动也有所受限,不敢大摇大摆,很多地方都没去。
但可以肯定!
庆府大抵是没有那把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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