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回事?”村委会被挤得满满当当,孙村长面对这些好信儿的村民也没办法。
“我家妮儿刚才醒了,一醒她就问推她下水的知青呢?抓起来了没?还说要找她孙伯伯,咱们靠山屯的人怎么能被外人欺负呢?1颜母一抹眼睛,又哭了起来。
比起颜母,苗青秋哭得可好看多了,她连连摇头道:“我没推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我真的没有害她,我跟她都没说过话1
“是啊,村长,苗同志跟颜夏同志几乎都不认识,说害她?这可真是欲加之罪啊1赵志刚上前分辩道,“再说了,我们知青虽然是外来的,干活不太行之外,我们从来都没惹过别的事啊!跟村里人也没有矛盾,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说不通啊1
孙村长皱着眉,扫视一圈问道:“昨天下午捞鱼,你们都有谁跟夏妮儿一起的?”
顿时屋子里举起了十几条手臂。
“我是在夏妮儿对面,跟她一起拉网的,但是眼睛一直都看着水面,没注意到她身后埃”一个憨憨的青年道。
“对,我在大壮哥身边,我也没注意到夏妮儿身后。”另一个年青人也站了出来。
“我倒是看到苗知青确实站在夏妮儿身后,但她推没推人,我就不知道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也开口道。
“我,我,我……”另一个大约也是十五、六岁的女孩举着手,有些紧张。
“有什么就说,只要说的是实话就行。”孙村长道。
“我没看到,但我听我弟狗剩说,确实是苗知青把夏妮儿推下水了。”女孩紧张的黝黑的脸庞都有些发红。
“狗剩说的?”孙村长皱眉。
苗青秋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却流着泪连连摇头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推任何人。”
“那苗知青你是不是站在夏妮儿身后?”颜爱党跳出来问道。
苗青秋咬了咬唇,看着众人投过来的目光,她挺直了脊背道:“是,我是站在她身后,但也只站了一会儿,就被人给挤走了。”
她没说错,后来确实被人挤走,那时颜夏已经掉下去了。
但苗青秋知道,越是害怕她这时候就越得表现得理直气壮,不然这事儿就没完。
靠山屯跟别处不同,他们往上数三代,都不是本地人,当初来的那些人,也多少都有点文化,所以他们是真的不怕见官。
这也就是大冬天的,雪地不好走,不然以颜家人的性子,没准就直接去派出所了。
孙村长见她这样的表现,只是微微皱了眉,便看向那个黝黑的女孩,道:“大妞你跑一趟,去把狗剩叫来。”
“好。”阎大妞立刻挤出人群,朝家里跑去。
孙村长接着问,但除了能确认苗青秋确实站在颜夏身后之外,他什么都确定不了。
这就很麻烦了,两方各执一词,可又没人证没物证,又没有行凶动机,这让他怎么判?!
“夏妮儿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需不需要去镇上?”孙村长扭头问颜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