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将脑袋埋进他怀里，嗓音黏糊糊地开口。
靳寒时慢慢听清她的话后，才笑出声，胸腔都在发着颤。
“你不是南家大小姐么，从小到大那么多人捧着你宠着你，怎么会没人对你好呢？”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抬手摸了摸南玥的脑袋，像安慰受伤的小猫咪一样。
南玥闷闷地开口：“你不懂。”
除了她爷爷奶奶之外，再也没有人全心全意不求回报地这么对她好了。
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是靳寒时。
一个她曾经最看不上眼，看书的时候都暗暗吐槽的反派。
南玥忽然张开嘴，在男人肩上咬了一口。
“嘶……”
他皱眉闷哼一声，“别咬了，肩膀上被你咬得都没一块好肉了。”
南玥：……
她正感动呢，他居然一脚踩了油门上高速了？
南玥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还能有假不成？我平时对你很不好吗？”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怕这只是一场梦。
梦醒之后，她就回到了车祸现场，成了一具将死的尸体。
如果可以的话，哪怕让她作为一个纸片人，永远活在这个世界也可以。
南玥这么想着，不禁又淌下了一片热泪。
女人趴在他肩膀上哭了好一会儿，靳寒时什么安慰的话都说遍了，说到最后甚至开始骂自己让她开心，但还是没有止住她的眼泪。
他只好安静地等着，等着她哭完，情绪稳定下来。
虽然，靳寒时也想不明白，南玥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到底是哪句话触动了她的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