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格外大方的说:“班长,这样吧,以后给你讲题,我给你打9折。”
班长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深呼吸说:“我不是为了让你免费给我讲题,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和你一起学习,以后考同一所大学。可以吗?”
我着实吃了一惊,脑子里这才反应过来,杨雪怡之所以一直针对我是因为班长,因为她喜欢班长,可班长却不喜欢她,班长喜欢我。
班长还眼巴巴的看着我,我一想起杨雪怡就很想答应班长,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那是亵渎感情。
我说:“大学不是我家的,你想考哪一所大学是你的自由。没有什么可不可以。”
班长着急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想和你谈恋爱,我们可以一起学习。”
我摇头说:“我不想谈恋爱,我想挣钱。而且我习惯一个人学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我还要去打工。”
让我没想到的是,班长还真是锲而不舍,竟然从兜里摸出了一百块钱递到我跟前说:“那我花100块钱,买你的时间,和我一起学习,我不懂的题目你给我讲。”
我那时候一定双眼放光,满眼都是钱,毕竟那可是100块钱啊,那可是大钞,班长可真有钱。
有钱不赚是傻子,我立马抢过一百块,但同时给班长说清楚只是一起写作业讲题,他们只是同学关系,而班长也答应了。同时我们说话,我每天中午和下午都要给班长讲题。
看到这里,祁扬心里的忧伤难过就如那浩瀚海洋,无穷无尽,只是100块钱而已。
祁扬打定主意要把兰溪的日记看完,他继续往后看。
xxxx年,一月二十七日,晴朗微风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毫无疑问我依旧是年级第一,不过让人意外的是班长竟然成了年纪第六,成绩进步非常大,他以前从没进过前十的。
不少同学都在问班长吃了什么神丹妙药,于是我趁机拿着班长做宣传,只要200块,就可以给他们补课讲题,买不了吃亏吗,买不了上当。
学习委员第一个报名,毕竟作为学习委员她这次竟然从班里万年老二变成了老三,成绩下降了。有了学习委员带头,喜欢学习委员的男同学也跟着报名。
就这样,我靠着班长这个学招牌,收入了1200,一共招收了6个人,班长还是有点用的。
在离开学校的时候杨雪怡叫住了我,我诧异的看着她问:“什么事?”
杨雪怡扭捏了一阵摸出200块钱说:“我也要报名。”
我从未像此刻般看杨雪怡如此顺眼,这都是钱的功劳,古人诚不欺我:钱果真是万能的。我爽快的答应了,杨雪怡许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脸上还露出了傻愣的表情。
用自己的知识赚了1400块钱,我真的好高兴啊,我今天给母亲买了一条裙子,母亲虽然嘴上说我乱花钱,但眼里满是笑意,我知道她高兴。
xxxx年,八月二十,天崩地陷
妈妈晕倒了,大家都以为是中暑,可是医生检查说妈妈得了尿毒症,医生说要换肾,但合适的肾源不是那么好找的,其实就是我们没钱。
换肾需要很多钱,是我这辈子从未见过的那么多钱。没有钱就只能先做透析,做透析依旧需要钱。
我这次高考考的好,学校奖励了一万,镇上也奖励了一万,作为孤儿典型,相关部门奖励了5000,市里奖励了两万。本来这些钱是我上大学用的。
可是现在这些钱给妈妈看病都不够。我枯坐在房间里,从晚上坐到了清辰,晨光初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带妈妈去大城市看病,我不上大学了,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打工挣钱。
再见我的家,再见我的大学!
祁扬合上了日记本,滑了下去,抱住了兰溪,兰溪在祁扬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窝着,乖巧的像只小猫儿。
祁扬低头轻了亲兰溪的额头,这可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啊,却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受苦受难,如今只是看着日记,都觉心痛难忍,想要做点什么。
能做点什么呢,只能更好的爱护她,让她的余生再也不比如前半生那样颠沛流离。
早上兰诺吃完早餐便坐车去市里开会了,离开前交代副院长和兰溪帮忙照顾一下萧先生。
兰诺走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找副院长,所以照顾萧南宋的事便彻底交给了兰溪。
祁扬:“……”
兰溪看祁扬那神色就知道他心里不乐意萧南宋跟着,她不明白祁扬对萧南宋的敌意怎么那么大。
她无奈的想只能委屈萧南宋了,兰溪把萧南宋带到一个大孩子的班级。
孤儿院智商没问题,肢体不残疾的,都会去学校上课,剩下的便是心里有疾病或者是肢体有残缺,智商有问题的孤儿,这些人会根据年级分班,有老师带着他们学一些简单知识。
兰溪怕萧南宋应付不来小孩儿,就把他带到了一个大一点的班级当助教,孩子们要听话许多。
送走了萧南宋,兰溪看向身边的祁扬,“好了吧,别醋了。”
祁扬:“他对你别有用心。”
兰溪轻笑,“只有你对我别有用心。谁跟你似的把我当宝贝。”
祁扬:“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宝贝。”
兰溪唇角含着笑:“好好好,你一个人的宝贝。”
说着话,兰溪和祁扬来到一个低年级的班级。
这个班级的孩子都是4岁左右,这个年纪的孩子懂事又不懂,狗都嫌弃的年纪。
中途所有孩子休息的时候,祁扬抱着一个水杯坐在操场角落,静静的看着兰溪带着孩子们玩老鹰抓小鸡。
突然他的身边坐下一个人,祁扬微微蹙眉,往旁边挪了一点,挪完发现是萧南宋。
萧南宋笑问:“祈先生有洁癖?”
祁扬冷声道:“有事?”并不打算回答萧南宋。
萧南宋也不在乎祁扬的回答,温润儒雅的笑着说:“只是觉得祈先生对我说敌意很大,我不明白是哪里得罪了祁先生,所以过来问问。”
祁扬斜着看向萧南宋,“你心知肚明。”
萧南宋笑着喝了口水,一脸无辜坦然说:“我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