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解手的解手,喝水的喝水,有的听入了迷忘记吃饭的赶紧热了刨两口饭。
家属们这下是真安心了,有的回了家,有的却留下听讲。附近人家也跑来不少人。
差役阿财和三毛子今晚当值。街面上的事他们都晓得,他们挤进围观的人群也听了夏平的讲解。
他们也有些问题想问夏平,只是衙门的人不好问,怕追究起来说通匪。
这时见夏平上茅房,见沒人注意就跟了上去。
偏僻处,冷不丁腰上被顶上刀子,一声低喝:“干什么的。”
二人惊出身一生冷汗,急忙辩解:“夏公子,我们在钟叔手下当差的,我叫阿财,他叫三毛子我们想问一下,我们当差的咋个办。”
夏平挥挥手,两人隐入黑暗中。
“你们好,告诉钟叔和其他兄弟,该干啥就干啥。但街面上估吃霸吃的现在肯定不行了。我晓得你们差役平时沒收入,准备给你们月薪,一般差役大概一两银子,然后再办个食堂,当差的可以有饭吃。”
阿财两人千恩万谢,这些差役平时又没收入,靠吃点黑钱生活,就是吃了点钱,又被房头搜刮一空,老百姓又恨死他们,真是两头不讨好。
现在居然给他们一两月薪,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夏平很忙,说完后就抱拳致歉告辞,夏平走后,两个还愣在当场。
他致歉,他居然给我致歉!阿财和三毛子心里掀起具大波澜。
从来没人对他俩这么尊重过,县太爷房头沒事就打骂,百姓也视他们为毒蛇猛兽,避之为恐不及。
大堂里,休息后的人们正三五成谈着,见夏平进来,大家逐渐安静下来,听夏平的讲解。
“刚才周先生问,这三万六千两银子怎么出?我告诉大家,实际的支出远远不止这些。
仁义社拳师的月支出不是每人一两,而是大约每人五两。”
大堂里“嗡嗡”声又起,都在交头接耳。
“怎么这么多?”
“每人五两比官军高出太多。”
……
面对大家的疑问夏平解释:“每人五两并不高,拳师们不吃好,怎么打仗。还有他们的住房,操场,训练器械,武器弹药,医疗保健,服装鞋帽等等都需要钱。
“花钱的还不止这些。有许多是孤儿,孤寡老人也要养。要建孤儿院和养老院。
还要建学校,七岁以上男女儿童都必须上学。
还要办成人扫盲班。
这些都需要大量的先生,这些先生的薪酬必须能养家,不能太低。
我们还有大量的管理人员。这些人也要有薪酬。以后随着每个镇成立,管理员还会增多,我算了一下,以后这些人员一共达4000人,每人按5两计算,一个月两万俩,一年是24万两,再抛起算,就是30万两。费用基本上就是这个数。”
众人面面相觑,就这个小小的边远之地,军政年开支居然达到30万两。这可是骇人的数字,钱从哪里来?
难道又要搜刮民众以供开支。
“放心,你们不但不会加税。还要减去一些苛捐杂税,不但不会增加负担,还会减少大家的负担。那么这钱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