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人沉吟了片刻，声音变得阴沉起来：“你又去找他了？”
“只是不小心撞上了。”
“我让你最近有事没事不要招惹他。”
“……”
“我哪有有事没事就招惹他，是他非要跟我撞上。”
妹的，以后出门真的要看一下星座黄历，免得又撞上邪了。
电话那端又陷入了沉默。
安静了片刻，听筒才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我会让他查不下去。”
……
舒意上了布加迪以后，车内就陷入了新一轮的安静。
男人侧头瞥了副驾驶座上的女人一眼，抽出一只手摇下车窗，一阵阵清新凉爽的风就吹了进来。
风吹散了不少车内的沉闷气，舒意也不自觉深吸了一口气，神经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清冷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刚才韩深说的‘你最好不要再查下去’是什么意思。你们两之间有事？”
刚才她靠近的时候就听见了这句话，舒意记性本来就好。
丛不远处看着两个男人，从一开始的打得厉害，再到后面因为对话而渐渐消停了下来。
显然是有什么事……被对方戳破了？
顾庭彻修长的手握着方向盘，视线落在前方的道路上，脸色不变。
“查到了一件事和他有关。”
舒意侧头看着他，“你们两之间不是没有合作吗？”
韩深家里世代从军，顾家世代从商，表面上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即便是有事也很少和顾庭彻扯到一起。
男人脸上依旧是一派矜贵，即使因为刚才的打架嘴角带着不太好看的伤，也不过是为他增添了几分颓靡的颜色。
他声音淡淡的：“和你有关的。”
“和我有关？”舒意眉心一跳，忍不住反问道。
“嗯。”
她思忖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出来会是什么事。
韩深向来心直口快，有什么事情都是亲口告诉她。
即便是这样的人，也会有瞒着她的事情吗？
“是什么事？”
前方是一个红灯，男人踩下油门，车子便缓缓地停了下来。
顾庭彻这才侧首，视线温和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泛起一抹莫测的微笑。
他抬手，落在女人柔顺的长发上，嗓音如窗外吹进来的风儿一般温柔：“这个，你自己去问他吧。”
舒意：“……”
……
半个小时后，布加迪在舒氏大厦前停下。
舒意下车，动作前，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男人的脸一眼。
本想要提醒他记得让人给他煮个热鸡蛋敷脸，但又想到刚才他用录像威胁她的事，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女人踩着高跟鞋下了车，就看见男人也打开车门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