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夹杂着回忆汹涌而来，心头像是像是澎湃的潮水一般，波澜起伏的感觉窜遍全身，让她不自觉放沉了呼吸。
“我觉得里面的人，是我爸爸和苏芷兰。”
她没再叫苏芷兰“苏姨”，而是直呼她的名字。
因为这个情况下，她甚至不明白那些所谓的礼节还该不该坚守。
慕西承剑眉微蹙，脑中也响起刚才听过的声音，“你还是不相信的吧？”
舒意眼神微闪，微微垂下了眸子，“我也不想相信，可是发生了太多事，太多细节关联在一起，让我不得不去怀疑。”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望着她的视线越来越深，人越不愿接受的事，就越不愿去深究。
生怕翻开事情的真相，会是怎样令人不堪的一幕。
“这件事情，我之前怕你接受不了，所以都是试探着向你发出一些讯号，没想到你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舒意眉心轻皱，“我说你之前给我寄那些旧照片，却又不告诉我一些事情，就是担心这个？”
慕西承点头，“你真的打算，要深挖下去吗？”
她只是静默了一瞬，便郑重地点了点头，“嗯。”
“哪怕事情的真相会颠覆你的认知？”
“如果我连人最真实的一面都不敢接受，那么我活着的意义，岂不是很虚无可笑？”
男人抬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动作像是带着安慰一般。
“你长大了。”
舒意弧度很淡地牵了牵嘴角，“难道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吗？”
“我走的时候你才是几岁的小孩，刚刚到我肩膀，扎着两个小辫子，脸上也是红彤彤的，像是高原红似的，偶尔跑得太快还会摔倒。”
舒意：“……”
她眼角抽了抽，“我现在也刚好到你肩膀。”
“……是肩膀以上。”
“……”
舒意沉默了一瞬，将话题转回了正题上。
“你既然能拿到我母亲年轻时的照片，是不是还知道了别的重要的消息？”
“是。”这回慕西承回答得很干脆。
女人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吐出一句话时，嗓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发觉了的怅然——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是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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