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螺精停下来,转回身笑眯眯的望着快步向走近的蜗儿,“蜗儿小哥,冰雪梁今天不来卖冰雪了,他吓病了。你要是想吃冰雪怕事得再等两天。”
冰雪梁天不亮起来搬冰块,被那一声响和金光给吓得心惊胆战。今天出不了摊儿。要么说还是姑娘本事大呢。
“我不是想吃冰雪。”蜗儿撩起袍袖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孙神机使有急事请陆五姑娘相商。殿下替您应下了。”
跟家养术士交手的经过陆珍挑能说的说给宋琛听了。没能生擒家养术士,令得宋琛扼腕叹息。但是当其时,陆珍实在没有余力。张玟受了伤,郑琨和桑敬没有自保能力,孙恪和陈闻礼得先安置张玟等人再做打算。
陆珍回府稍作休息之后也尝试着用祝寻星符,但那家养术士实在太过狡诈,刻意隐藏自身道气,令得陆珍一无所获。
孙恪亲自找到刑部,想来定是为了家养术士。陆珍正好也想找他聊聊。
陆珍苦恼的摇摇头,“没准儿还得干架。”皱起眉头对蜗儿道:“那我今儿个就不回来了。”
“成,您忙,您忙。”蜗儿艳羡的看向田螺精,小田好福气。跟着陆五姑娘能涨不少见识呢。
陆珍带着田螺精到在门口,满头大汗的孙恪迎上前,唤声,“陆五姑娘。”
“孙神机使,莫不是有那家养术士的下落了?”
家养术士?孙恪略有迟疑,很快反应过来陆珍说的是谁。
“还……没有。”孙恪老脸一红,“是这么回事。我们斟酌再三,觉得或许那个术士与我们是旧识。”
郑琨回想当时的情景,认为那人所言似是另有深意。
孙恪说着话,将陆珍请到马车上。神机司的车自是比不上陆府的车宽敞,跪坐在角落的田螺精局促的搓搓膝头。这车子显得它又宽又胖。以后晚上都要少吃半碗饭才行。
马蹄嘚嘚,车子向东华门驶去。
“我们想请陆五姑娘一块儿合计合计。”孙恪想要堆起笑脸,尝试再三还是作罢。他实在笑不出来。现而今,老桑老郑耗费许多法力,得小半年才能恢复。老张不止耗费法力,还吐了几大口血。尤其是被陆五姑娘恶心着的那一口吐得多。
这都什么破事儿?
孙恪强打起精神,“我们神机司人手不足。还请陆五姑娘多多担待,多多帮忙。”
“天下道人是一家。”陆珍神情肃然,“神机司有难处,身为桃仙谷传人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孙神机使不必与我客气。”
姑娘说的真好。田螺精与有荣焉,挺直腰杆。
孙恪点点头,连声道:“多谢陆五姑娘,多谢陆五姑娘。”
……
尚待修缮的寿安寺在炙热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破败。
寂善居住过的禅房被郑琨用一道黄符死死封祝禅房门窗紧闭,却丝毫不觉闷热。反而令得宋彦有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紧了紧衣襟,挑眉看向对面的中年文士,“先生为何行事如此莽撞?”
中年文士眉宇间现出一丝怒意,但这怒意并非因宋彦的问话而起。
“那陆五邪性的很1他咬着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