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极了。”高兰摇头轻笑,笑容透出些许苦涩,“只是……想不到你比我看的通透。”
高皎皎无奈叹息,“不是我通透,而是哥哥太过刚直。你这样的性子以后如何立足官场?”
是啊,高家以后全靠他支撑,他必须振作精神。高兰两手负在背后,调侃道:“临川侯府的确不错。”越想越觉得这是门好亲。
高皎皎面带羞赧垂下头,心里甜的跟吃了蜜似的。
“祖父刚刚上了乞骸骨的折子,待他心情平复,我就跟他说说这事儿。”高兰压低声音,叮嘱高皎皎,“你也别太心急,不能让人看出我们对他有意。”
高皎皎肃然点头,“我省得的。”经营多年的好名声已然脆弱的不堪一击,不能再有半点闪失。
……
“您为何捉了毛知府?”宋肖半是抱怨半是责怪,语调却有非常和缓。
扮做仆婢模样的妙远阴沉着脸,“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陆五的婢女也会用正颜咒。”
当时她以为捉的是木香,还想用她来换夏长生。谁能想到御剑飞了没多大会儿,娇滴滴的小姑娘变成了满脸褶子的毛知府。
她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妙远心有余悸,撩起眼帘瞥了瞥宋肖,“毛知府有用没有?要是没用……”
“有用有用。”宋肖忙不迭说道:“蓬莱子惹出的乱子还得他收拾。”
妙远嗯了声,“那我今儿晚上把他送回去。”
“陆五还在府衙住着,您若是没有把握就不要与她硬碰。”宋肖叹口气,“也不知夏长生会不会乱说话……”
“你慌什么?”妙远眼底浮露出的不耐转瞬即逝,“即便夏长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又如何?凉州很快就会乱起来。到那时没人会在意你耍的那些小把戏。”
“但是……”宋肖眉头皱成川字,“除了我们还有人对陆五不利,这又是为什么?”
妙远沉吟片刻,道:“许是悬天派余孽。亦或是其他仇家。别看陆五年纪小,却是个时常闯大祸的。”
“您说她会不会就是顾家血脉。”宋肖犹疑着说道:“蓬莱子说她的样貌跟顾家人没有半点相像。不过……她道行高的令人咋舌……”
妙远默然不语,眸光渐渐黯淡,“是不是都好,她阻住我们去路,必定要将其除掉。”
他就是这个意思。宋肖重重点头,“没错,除了省心。”
“陆五伤了元阳……”妙远低声自语,“趁她尚未恢复,取其性命。”
宋肖思量片刻,“要不我安插人手进府衙,给她下毒?您也能省些力气。高傥不是派人查送牛乳的老叟吗?到时候我们给他个下毒的凶手就是了。”
这倒也是个办法。妙远想了想,道:“就怕她有了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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