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1曹震虎着脸,命令狱卒,“把他的嘴堵上1
狱卒应了声是,上前用手捂住汤昭嘴巴,把他拖回牢房。
柳环端起手边已经变温了的茶水抿了一口,冷哼道:“真是一派胡言1
“也怨不得他。”金喜春慢条斯理的说道:“死到临头肯定想尽办法也要活下去。说什么都是清净道人撺掇,又说自己有秘方。前后矛盾,根本不足为信。”
“正是,正是。”曹震手捻胡须,“他那些话鬼都骗不了。”
柳环放下茶盏,“今儿就到这吧。等姓廖的押解回京再审再问。这桩案子没个一年半载完不了。我们不要急于求成。”
曹震和金喜春点着头,异口同声,“柳大人所言甚是。”
……
金喜春窝在大引枕里闭目养神。随着马车徐徐前行,汤昭说过的那些话一点一点涌入金喜春脑海。
“黑发重生,健步如飞……”金喜春低声自语,“返老还童……”抬手轻抚面颊,“甭管脸上褶子有多少,头发又浓又密就显年轻。”深吸口气,摇头轻叹,“这不过是汤昭的诡计。他为的是面见陛下。呵!决不能叫他得逞。”
金喜春伸手撩起车帘一角,向外望去。
街边如伞盖般的梧桐树下,蓄着两撇小胡子的书生正含情脉脉的仰头与人对视。
那人身形修长,潇洒俊逸。金喜春嫌恶的咦了一声。怎么当街闹分桃?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就不能回家再干吗?顺着书生的视线看去,他怎么瞧着那人有些眼熟?视线瞟回书生脸上,不不,这个更眼熟。
车轮辘辘向前,金喜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书生的侧脸猛然张大嘴巴。
公主殿下?!
她扮男装出宫与人私会?金喜春单手捂嘴,撞了鬼似的瞪大眼睛。那人不是旁人,正是陆五姑娘的爹——陆玹!
我的个乖乖。金喜春全身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周身瘫软,腿肚子转筋。出、出大事儿了。
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跟陆五姑娘她爹勾搭上的?
金喜春眨巴眨巴眼。一个未娶一个和离,也挺合适的。虽说有陆玹有孩子,但陆五姑娘是捡来的。况且也长大成人,通情达理。别看陆玹年纪大,可他相貌堂堂,才华横溢。除了门第低点,其他的都比姓邓的强多了。
姓邓的那是个什么东西?美人歌姬一大堆,庶子庶女又是一大堆。
金喜春错了错牙。陆玹挺好,稳当、正派。这倒是门儿好亲。然则……陆玹知不知道公主殿下比寻常姑娘手劲儿大了点?
就是一指头能戳死人的那种手劲儿。
金喜春摩挲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所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