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冰冰凉。”木香熟练的将做法需用的物件掏出来,“不凉就坏事了。”
还有这说法?阿松挠挠头。行吧,木香大姐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术士的事儿他闹不明白。
东西归置差不多,木香对陆珍道:“姑娘,时辰差不多了。”
陆珍嗯了声,“那就开始吧。”转头望向阿松,“你胆子大不大?”
这还用问?阿松挺起胸膛,“咱武德卫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流血不流泪的真汉子1低下头,扒拉开头发,“瞧见没,这有疤。”又扯开衣领,亮出脖颈,“瞧见没,这个有疤。”
木香赶紧上前一步把陆珍挡在身后,“谁要看你身上有没有疤。我们姑娘问的是你胆子大不大1
“谁身上疤多谁胆子就大1阿松骄傲极了,“咱身上大大小小十五六个呢。”
跟他说不清楚!
木香鼓着腮瞪了阿松一眼,“你就说你胆子大就得了。”
阿松嘿嘿直乐。
这也是个憨厚的。陆珍点点头,“成。既然你胆子大,我就带你去地府转转。”
啥玩意儿?去地府?去那儿干嘛啊?他就是个碎催。老老实实,兢兢业业的。没招谁没惹谁。这种吓破胆的事怎么就能轮得到他?
阿松犹犹豫豫,不敢说去也不敢说不去。
不去的话,小陆肯定觉得他胆校方才亮疤就白亮了。
“去1阿松一脸决绝,“没去过地府不叫男子汉!我先前就想求您带我去玩。这下可好,不用我开口相求了。”
木香眼神充满质疑。阿松小哥真能吹牛皮。明明他嘴唇都吓白了,还一个劲儿说大话。
陆珍抚掌笑道:“好好好。你果然是当之无愧的武德卫1
“那还用说?”阿松膝头发软,却仍旧倔强的站的笔直,“是凡能当武德卫的都是响当当的汉子1
陆珍弯起唇角笑笑,在阿克和华月枝头顶以及脚底各放三根红烛,退后两步,手臂一挥,所有蜡烛都被点燃。
阿松看得眼睛发愣。他去澹烟楼吃茶的时候,听凤先生说过小陆降妖的故事。但他总觉得那是故事,并不可信。今天亲眼见识,他是真信了。
瞧瞧人家,不用火折子就能点蜡。这一年下来能省不少银子吧。
阿松胡思乱想的当儿,陆珍抄起桃木剑,符纸挑在剑尖,口中念动咒决,符纸腾地升起火光。光亮灼人,阿松闭眼再睁开,赫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
“小陆1阿松声音颤颤,“你在哪儿呢?”
话音刚落,有人握住他的手腕。阿松吓得“嗷呜”一声,“谁谁谁……谁敢对武德卫如此无力?你你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喊弟兄们来来来……来把你大卸八块。”
“是我埃”陆珍莫可奈何的叹口气,“你把我大卸八块可就回不去了。”
阿松眼前忽然如同拨云见日般闪现出一丝光亮,陆珍笑吟吟的与他对面而立,“看清楚了?是我。”
阿松垂下眼帘,“看清楚了。我不怕的,就是方才太黑,受了一丢丢惊吓。”
貌似……大概……好像……小陆不会相信。阿松吸吸鼻子,反正他很努力很用心的解释了。但愿小陆看在他诚心一片的份上不要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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